韩立又朝着司马婧苓和阿瞒的方向作了作揖,便跟着秋兰大踏步地离开了。
等确定韩立确确实实离开之后,司马婧苓便毫无形象地直接软软地靠在了阿瞒的怀里,也不管阿瞒是否缓了过来。
阿瞒好似早有准备,在司马婧苓倒向自己的那一刹那,就撑开了怀抱接住了司马婧苓,只不过就是狠狠地咬了咬牙,将喉头上溢出的血又咽了回去。
司马婧苓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就这么静静地依偎在阿瞒的怀中,阖上眼睛难得的休息一下。
虽然他们早就把韩立这个人放在了他们的对立面,还制定了许多计策来设计韩立,但是每一次面对韩立,都并不是轻松的。
大家同样都是戴了一张面具来面对着彼此,就看谁先把谁的面具率先揭掉。所以为了脸上的面具能够戴得更久一点,就必须打起全部精神,来应对与韩立的交锋之中,可能遇到的一切问题。x
所以即使如司马婧苓这种已经在权力争斗中生存多年的人,现在还是忍不住有一些疲累。
斗争这种事情,无论是在何时,也无论面对的对象是谁,对象是多是少,总是一件十分疲累的事情的。
他们之间谁也没有主动交流对韩立以及对这次直面交锋时的感受,但又好像谁都知道彼此之间到底都在想着什么。
一切竟在不言之中。
然而,这种静谧而又轻松的安详的氛围并没有停留多久,他们即使在楼上的房间之内,在房门和窗户都紧紧关闭的情况之下,都能听到楼下的骚乱。
司马婧苓皱皱眉头,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严肃。
不等她亲自去查看什么情况,秋兰就已经闪身进了房间,随后就紧紧关闭了房门,走到司马婧苓的面前,有些凝重地对司马婧苓说道:
“主子,马贼来了”
“嗯这么快!”司马婧苓有些惊讶,随后便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秋兰瞧了瞧司马婧苓的脸色,心中想了想,忍不住试着问道:“主子,我们该怎么做要联系人离开这里么”
司马婧苓微微摇了摇头,突然问道:“来的马贼有多少人,他们全都进了客栈么”
秋兰闻言想了想,随后就摇摇头,对司马婧苓汇报道:“也不是。奴婢虽然不清楚这伙马贼到底来了多少人,但是进了客栈大门的,好像也就只有三个人。为首的一进门就十分嚣张地要柳掌柜出来接待他,倒是另外两个人,却没有说话。”
司马婧苓沉思了一瞬,脸上的表情瞬间就放松下来。
她的嘴角微微扯起,眼睛之中流转着一丝狡黠的光芒,
“咱们这边倒是不用着急,虽然他们是一伙不速之客,但是有柳掌柜和韩立在,我们就不必如此惊惶。
按着柳掌柜上午的时候来提醒的那种语气,似乎是并不把这些马贼放在眼里。如今并不是全部的人都进了大堂,就证明这事是有意为之。虽然我还不清楚那两个人在暗中达成了什么计划,但是咱们毕竟和柳掌柜之间有合作在身,她不会舍得我这么大的一个合伙人死于非命的。”
秋兰点点头,心头虽然还有些疑虑,但是对于司马婧苓的决定,还是没有什么好质疑的。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