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简单的逃家女如何,不是一个逃家女又如何,这与公子您有什么关系么况且,公子这个时候,就觉得自己已经无法逃脱,是不是太过武断了一点”
孝文倒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由得有些惊奇道:“姑娘的这个意思莫不是还十分希望孝文逃脱出去,亦或者十分相信孝文有这个能力,能够在柳掌柜的这等包围之下,顺利离开”
“公子,倒是惯会曲解人的意思。”司马婧苓站了许久,有些疲累,便干脆直接一把拉过旁边放置的坐垫来,跪坐了下去。
伙计倒是也会看人眼色,见司马婧苓坐了下来,便连忙小跑着去重新沏了一壶茶来,给司马婧苓给满上。
司马婧苓喝了一口茶,又坐了下来,倒是觉得身子舒坦了一些,感觉又有一口气可以与孝文一起说道说道了。
她瞧了一眼隐隐有了精神,慢慢醒来的赵主管,却因见事不对,又马上闭上了双眼,装作自己还没有清醒的样子,便轻笑一声,对孝文说道:
“我们的苦主醒了。虽说这位苦主苦得情有可原,心智不坚定才受了你的诱惑,可若不是你事先找上门去,也就不会发生这后来的一系列事情,当然我们的苦主也就不会凭白喝了一碗难以下咽的消暑汤,更不会不知道什么时候遭受了他人的毒手,被人下了秘药。
人吐得昏天黑地也就不说了,这身心上的刺激,可就让人遭了大罪了。
刚刚我让公子您救治一番,也不过就是让您能够将欠下的债务清一清,不然等您潇洒地拍一拍屁股走了,独留下这受了伤害的赵主管,那可真真是,找哪说理去呢”
孝文闻言挑挑眉,低下头去看了一眼赵主管。
只见赵主管呼吸急促,一双眼皮抖得飞快,好像连脸上的每一寸都在紧张,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在装晕。
不过许是孝文的那一颗药确有奇效,原本有些苍白,甚至隐隐透露出有些青灰的赵主管,脸色一瞬间就变得红润起来,看起来实在是健康得紧,完全看不出来赵主管刚刚还是躺在地上虚弱至极、生死未知的病患。
“这可真是”看见这么一副画面,饶是见多了场面的孝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找到赵主管,完全就是因为赵主管并不是按照正常程序进来的,过不了多久就会被玉门客栈的伙计所发现。
而且这人确实比较爱贪小便宜,为人又抠抠搜搜的,为了钱财马上就可以去冒险。
不过这种人也有个缺点就是,当他快要没命的时候,绝对会无比格外珍惜自己的小命。毕竟自己还攒着大半辈子的积蓄与财宝,完全不想年纪轻轻丢了性命,然后让这些属于自己的钱财,白白地让他人捡了去。这天柳掌柜把他们带出来说是让他们在这里等一会,只要不擅自逃跑,就会等到他们的头领来接他们。
于是他们就静静地坐在了大堂之内。
虽然是被绑着的,但是心里也没什么不服气的。他们这几天虽然已经安稳了两天,但是被人灭口残杀的场景,还是会时不时地萦绕在他们的眼前。
他们就只等自己的头领回来,给自己一个心安。
可是没想到,竟然突然出现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说要把他们给救出去。
他们和这人纠缠着,等来了玉门客栈的柳掌柜。
然后,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情况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们看着柳如是,有些战战兢兢地问道:
“柳,柳掌柜,这位,这位没什么事情吧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啊。”
柳如是笑着安慰他们说道:“别担心,跟你们没关系啊。不过赵主管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太好,所以还是得找人送他们去看大夫了。”
“何必这么麻烦,我们这里不是有懂医术的人么”司马婧苓笑笑,然后慢慢地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一张,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药方。
她露过了隐藏在人群中的孝文,抬眸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然后走到柳如是的身边,将手中的药方交到了柳如是的手中,
“柳掌柜想必也是懂得一些药理的,所以这张方子,依柳掌柜你看,此人医术不说多厉害,但是也能够达到一个大夫的水平了呢”
柳如是接过司马婧苓手中的药方,上下扫了一眼,赞叹道:“确实很厉害,比我在这里认识的大夫,都要厉害了。
这个人,贵客你可认识”
司马婧苓自在的笑了笑,然后对柳如是说道:
“我这里不认识,但有人认识。毕竟这张药方,还是带我来这里的人给我的。”x
柳如是自然是知道是谁把司马婧苓带进来的,于是她便知道了这件事情应该去找谁。
她转过身去,看见孟老板拿着一个酒壶正在那里偷偷喝着酒,看见柳如是朝自己看过来之后,便马上将酒壶藏在身后,而且还躲闪着柳如是的目光,不敢和柳如是对视。
柳如是直接笑着,走过去将孟老板拉了过来,
“老孟啊,咱们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什么时候你队伍里头有这么一个人才了,借来用一下啊”
孟老板听了之后愣了一下,没想到柳如是是找他来说这件事的。
他来大堂里,其实就是馋酒了,并不想掺和进这事。
周围人谈论的时候,他顺着听了一耳朵,然后就不过多关注了。可是现在,竟然还跟他扯上了关系。
他不由得苦笑一声,自己得了个莫大的好处,看来确实不是白来的。来来回回,自己这里做的事,竟然也没少多少。
不过要用到他,怎么不跟他事先通个气呢,这让他怎么回答,他不知道他们这是要从他这个商队里找出谁来做这个会医术的人,这可如何是好。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