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秦和兰国一般,边壤之地,子民稀少,土地贫瘠,当初闳国皇帝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下秦头国王出城投降,按理说,这下秦应当早该是闳国的一部分,为何闳国皇帝当时没有将他收入闳国的版图?
闳国皇帝李天承自二十岁登基,登基不过半月,发兵紧邻兰国的通国,灭了小小的通国,掳来通国公主韩漱玉做昭仪。不过一月,又攻打紧邻通国最大的柔国,和柔国的战争一打,就打了整整三年。
收服柔国后,将他们的皇子慕容云收来京都当质子,休整不过一年,相继攻打兰国,金陵,卞唐,后夏,北冰,上齐,下秦,从战争开始至结束,用了整整二十年。至此,整个大陆上,闳国为皇,附属国为臣。
用武力征服的天下,终究是口服心不服,各国各怀心思,暗下布局,想要翻身。
闳国征战多年,想来经济疲倦,最近三年在修生养息,只待一日精神抖擞,将各国接管。
此时正是抢争先机,风雨飘摇之际,原本美好祥和的上元节又将是一个血漫长街的日子。
此时,栗山别宫里,烛火摇曳,十多人跪在李瑾的书房里。
李瑾头戴玉冠,风神俊秀,从容优雅地坐在上方,他剑眉微扬,一手在案几上轻轻磕着,缓缓道:“你说,五国的暗线在城外集结?”
“是”跪在下面的人抬起头来,面孔和龙毅几乎一模一样。
“早知有这样一天。”李瑾唇角微扬,眼眸深邃,缓缓道:“此事,我们只管隔岸观火,自有人会出面,你们只管在暗处盯着就是。”
“是”那个和龙毅一般模样的人作揖后带着众人离开,龙伯从雅室里走出来,瞧了瞧李瑾道:“皇子,这件事情,只怕主人早已知晓,却没有告知你,难道他有新计划?”
“他自有他的主意,这么些年,他不是事事妥帖,若有差池,也早该有消息来。”李瑾淡淡道,说完,他随手拿起一本《兵法》开始研读。
等了半响,见龙伯依旧站在原地,他抬目,笑问:“龙伯,有事请讲。”
“皇子,老奴只是觉得,伊娜姑娘身上有宝图这事,真假难辨,皇子还是不要在这件事上太过费心,毕竟。。。。。。”
龙伯话语未完,李瑾笑了笑道:“此事,我定然知晓,伊娜身上定然没有宝图,这不过是她师傅的一个计谋罢了,但我留着她,确实有用,此事,你不用担心。”
龙伯会心一笑道:“是老奴瞎操心了,皇子的睿智,怎么会看不穿这其中的门道,那老奴先告退了”
“去吧。”
见龙伯出了书房,李瑾唇角的微笑悄然隐去,眼眸变得诡异莫测,喃喃道:“你真的就这般不愿看见我?可惜你的命运终不会由你做主!”
在上元节前夜,闳国京都百姓都在期盼明日的盛大节日时,发生一件悄无声息的大事,和护国将军在朝堂之上一直不和的裴太傅参了幕栾一本,说他变卖人口,动用私刑,擅自杀害婢女数百人,请皇上彻查此事。
皇上闻言大怒,让程雨连夜带巡逻兵去中书侍郎府搜查,却未寻到任何证据。幕栾反咬裴太傅一口,说他陷害朝廷命官,其心可诛,此事以裴太傅连降三品告一段落。
伊娜听到黄儿来报此事,心中一腔愤怒难掩,一拳垂在木桌上,恨恨到:“幕栾那禽兽诡计多端,白白浪费了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本以为将此事告诉裴太傅,能一举扳倒幕栾,却忘了他的身后还有李水月和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