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然、惊讶、不可置信。
在座的百官都是这样的表情。
不少年轻的臣子还不清楚当年的那段历史,只听过苏文卿的大名,再多的也不知道了。
可更多的老臣却是切切实实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
他们之中不会有苏文卿的党派,因为那一党的人早已在这六年中肃清殆尽,淹没于历史的尘埃。
所以他们对于苏文卿除了恨还是恨。
没有追忆,没有缅怀,全部都是**裸的恨意。
在这样的影响下,那些年轻的臣子立刻就被灌输了这样的思想。
苏文卿是南楚的罪人。
接受了这样的思想,再看那道倩影的目光也不再是友善。
有居心叵测,有心怀鬼胎,亦有仇深似海。
好巧不巧,晚风吹过。
没有带走群情激奋,却带走了那红艳艳的盖头。
留下惊慌失措的铜镜,跪着。
这一跪,本是天长地久。
而现在,却是罪有应得。
同样的,众人再看她身边云逸的眼神也不是那么友善。
可他的身姿依旧挺拔巍峨不动,宛如劲松苍茫中没有一丝胆怯。
这是.......死不悔改?
“可有证据?”
太后的语气平平淡淡,可在有心人的耳中又显得那么信誓旦旦。
刘御史立马呈上,一边道:
“太后请看,此乃六年前留下的疑犯画像。”
这不仅仅是给太后看的,更是给满堂文武看的。
这副画像在六年前贴满了南楚的大街小巷,只是因为近些年为了削弱事情的影响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如今猛一拿出,很多老臣的回忆瞬间被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