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自己刚刚询问云岚的那般。陆诗雅感同身受。她很震惊、很意外，这个明明已经被飞花夺取性命的魅影，此刻却嚣张的站在这里。

但这都不是最让陆诗雅惊恐的。她真正恐惧的是魅影如今的状态。一个无头的尸体一手提着云岚，一手提着魅影的脑袋，从脖颈的伤口处还在源源不断的流出一股股粘稠的血液。而刚刚说话的正是那个被尸体提在手中的脑袋。

她到底是什么怪物！

此刻陆诗雅的心中唯有这样的惊恐的呐喊。这已经不是人，也不是什么傀儡。是怪物，真正的怪物。这种完全冲破陆诗雅认知的怪物已经让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慌乱之中。

“呵呵。”

突然，一个虚弱却平静的笑声传入陆诗雅的耳中，让她惊恐心为之一颤。因为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云岚的声音。

她猛的抬头再次看向那个方向，只见原本嚣张无比的魅影神色忽的一滞。她横眉冷对看向云岚问道：

“你笑什么！”

她觉得云岚不该笑的。不，或者说这样的情况下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应该笑的。要么恐惧，要么悔恨，要么深陷地狱的囚笼中无能的狂怒。

“我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六年前没有。现在也没有。零花那种做派是你故意而为之的吧？就为了让我放松警惕采用苗依依的办法。”

云岚的声音很轻，可不知为何陆诗雅却听得很清楚。她有一种感觉，感觉云岚再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在用什么去诉说。这不是说给魅影听的，而是在说给不知远在何方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