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现在还不如何好说,父亲正查着。”商夫人低声道,“涉及州北战事……我们妇道人家未便插嘴,得等长风回归才晓得细致,横竖现在我们家只是里头上应允婚事,商含人还没到凤州呢!先把高蝉温好罢。商含那边,有父亲母亲在,不会让他们好于!”
……这说了不是等于没说么?费氏无奈之余却又提起了心:“涉及州北战事,听着事儿不小,良人他那麽推重商含……该不会排除了婚约以外,还会涉及到三房吧?”
庶宗子天资蠢钝被大房的嫡子比得黯然无光,便便在诸师古如许的名儒门下也是虚有其名罢了,现在连庶长女的婚事也如许功德多磨……费氏拿三房和大房比着心头重甸甸的如何都放松不起来,暗叹自己是诸高蝉的嫡母,可现在诸高蝉婚事生变,晓得的却还不如商夫人这个伯母多……
在商夫人这里也没能问个清楚,费氏扫兴的回到三房没多久,眼眶红红的诸高蝉便由嫡妹诸长嫣伴随,捏词存候过来问个毕竟了。
可费氏也没刺探清楚,又得商夫人叮嘱州北的事儿不要说出去,只能迷糊的道:“你们祖母认为商端出身低了些。”
“可上次不是说祖母应允的吗?”诸高蝉下分解的问,这话说过了才以为失口,彷佛她必然要嫁给商端一样,一急一气,泪便掉了下来,哭道,“女儿也不是说旁的,但以前身边的人们都来贺过,贺礼都收了,现在……如许……女儿如何出门呢?”
费氏虽然自己内心也烦懑活,但看庶女这个样子也替她以为委屈,便叹了口吻,安慰道:“这次的事儿如何也不可以怪你的,提及来都是商含那边欠好,带累了你。幸亏聘定之礼还没过,我们家也嘴上传了点风声,没凭没据的,又能如何样呢?并且自己家人当然是向着你的,又如何会说你是非?”
诸高蝉咬着唇问:“母亲,那商……那边究竟如何了?”
“细致的现下还不清楚,是你们祖父刺探出来商端宛若有些欠妥。”费氏迷糊道,“你们祖父的眼光天然是好的,也是为你们思考。”
又说,“横竖现在事儿还能挽回,我们不认,外头谁晓得以前的许婚是不是流言?你又合法年龄,过两日请你们祖母给你再寻个好的,这种没影的事儿,便当作没有好了。”
费氏冷静自若果的安抚着诸高蝉,又叫诸长嫣好好的陪着庶姐,好说歹说的打发了她们回院子去,自己却浩叹了一声,皱眉思考着现在三房要如何办才好?
诸高蝉虽然被哄回自己房子,却或是不可以宁神,等嫡妹也回了屋,便和段氏商议起来:“以前这门婚事祖父和祖母都应允的,如何现在又说不可了呢?这一准一禁止,我……我可如何见人啊!”
段氏先劝:“夫人说了,这不是小姐的错,小姐重新到尾什么也没说没做,是听着尊长安排。并且说是把小姐许给商端了,三媒六证走了哪一道?家里不认,外头谁晓得是真是假?小姐且放宽了心,医生人治家最是谨严,底下没人敢嘀咕的,至于别的小姐公子们,也不是那嚼舌根的人,谁都晓得这次小姐最委屈委屈了,还能再来招小姐吗?”
诸高蝉虽然以为这话有理,可想到自己以前害羞带怯的收了众人的贺礼,还被嫡妹诸长嫣玩笑了好几句……那麽兴兴头头的待嫁,现在却被报告这门婚事不可了,虽然是自己家不想把自己嫁给商端,如何想都躁得慌!
她咬唇半晌,道:“到现在还不晓得是什么事儿让祖父祖母转变主意的。”
段氏见她终于收了泪,也松了口吻,便出主意:“阀主和老夫人最疼五公子与三小姐,依婢子之见,不如,去请三小姐帮着刺探刺探?”
——这么懵懂的待嫁又懵懂的被报告婚事作废了,前前后后才几天,换了哪个女孩子不怄得慌?不打听个周密,别说诸高蝉了,段氏也以为这口吻下不去。
可商老夫人那边,诸盛年和费氏都不敢问,更别说她们主仆了,想来想去或是诸瑶儿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