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程东的话语落下,苗衣少女立刻毫不犹豫拔出腰间弯刀。
银光似线,从赵二川身前一划而过。
原本神色惊恐,不断求饶的赵二传顿时停止声音,脸色露出一丝迷惑,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不出话来。
他的脖颈处,缓缓渗出滴滴血珠,渐渐形成一条宛若红丝的细痕。
“会规第三条,破塞之时,不得奸辱任何人,包括勾栏之人,违者,斩!”
苗衣少女脸色如霜,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
程东抬了抬手,众人顿时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山东,山西两地,但有欺辱平民百姓之人,如张德阳者,皆斩,但有如赵二川之类会众,照斩不误。”
“那些勾栏之女,但有愿意从良之人,皆可收留入会,不愿之人,一切照旧。”
“我观天象,苏州城不日将狂风席卷,暴雨如注,此天灾下,房屋倒塌不计其数。”
“各位会员们若有苏州的亲朋,自可相告。”
“另所有会中成员,无论男女,无论老少,皆可分得田地,田地多寡与方位信息,皆得入策。”
“然,坐吃山也空,会内民众,皆需做好自己的事物,粮食生产等事物,皆由会内统一规划。”
程东说道这里顿了一下,
“各位会友有什么疑问?”
听到赵宏这话,会议上的会众们顿时议论开了。
“会长,朝廷官府上面可能会派大军镇压我们吗?我们该如何应对。”有人大声问道。
问这句话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方脸大汉,土生土长的山东人。
这问题一问出,议论纷纷停止了,这无疑是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自宋朝儒家学说发生变化性质,从教民变为愚民之后。
朝廷官府,无疑在民众心中就是一大山。
若是承平年间,如今小农思想充置的明朝,只有江南地区因为海运充斥而开化的时局,谁愿意造反。
实在是连饭都难以吃饱,不得不。
不得不,三个字多少无奈。
不过古往今来的单纯农民起义,从来没有成事的。
为何?
格局!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每一只农民军起义部队的发起人,最初的政策都是爱民如子,分田,分钱,分妹子。
但是局面一片大好之后,就开始将百姓当猪羊,肆意妄为。
“朝廷不会发兵!”程东摇摇头,他太清楚朝中那些大臣的秉性,如今国库空虚,辽东军的军饷都是勉强支撑,若要发兵,先得钱粮备好,还得有人才行。
而那些大臣,自己作为皇帝的身份,是绝对从他们兜里掏不出一分钱来的,就连那些与自己这个身份同姓的朱姓藩王,都是这样。
程东也没有打算让他们掏。
“为什么?”方脸大汉一脸不解的询问道。
“你忘了,咋们会长可以预知未来。”有人顿时开口说道。
“对啊!”方脸大汉顿时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