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风带土,陈不修眼中,却见这雨化潭三字渗出污血,陈不修感觉整个天地一转,眼前一黑。
“要坏!”
……
一阵晕眩,血液倒冲,恍惚迷离。
陈不修倒栽葱似的大头朝下,不断地下落,缓过神来,发现下落的旁边应该是石壁,石壁上滋生着黑乎乎的、长长的杂草。
陈不修一手抓住这湿漉漉的杂草,脱手几次,方才抓住,准备把大头朝下的身子给正过来,才发现这是个仅容纳侧身之宽的通道,自己就被夹在其中,除了下落根本动弹不得。
陈不修紧紧握住湿漉漉的杂草,脑海里却传来一声嘶叫。
“放……放开……”
杂草里面开始渗出黏糊糊的东西,沾满了陈不修的手,杂草也慢慢分开,分明是一张血肉模糊的半张脸,舌头也少了一半,自己抓着的“杂草”正连在翻开的头皮上。
“头发!”
陈不修心中一凛,一把头发带着头皮就掉了下来,一下没稳住,大头朝下又落下一段,陈不修赶紧再抓住杂草。
“把……舌头还我,还我……”
又是一张五官均在的脸,手上抓着的一缕头发正是从这张脸上的嘴里、眼里出来一缕。
整个人一直倒悬着,感觉整个血液都开始往头部挤压,灵台一片混乱。
左腿已经开始被一条湿漉漉的舌头缠住,钻入库管子,并顺着左腿奔头部而来。
“疼……疼……放开……”
“疼你大爷啊!”
陈不修整个灵台开始被啸音充斥,甚至连念经的反应时间都不足,而且三疯的经,竟然已经开始有点记不起来,内天地压根运转不起来。
右手边抓的头发竟然开始往不断地往陈不修的肉钻,透着麻麻痒痒的舒服之感,一点刺痛没有,舒服地很想睡觉。
不是那种困地厉害那种,而是那种暖阳一晒,慵懒地想睡那种。
陈不修狂甩脑袋,来不及再行多想,左手一松,左腿连蹬,直接开始下落,进入右手的头发直接从石壁上眼洞里越拉越长。
“师兄又来害我,我这都是什么命啊?”
井壁上堆砌的种种,随着陈不修的跌落,开始纷纷掉落,掩埋进这枯井之中。
埋人,此井不知干了多了次了。
轻车熟路。
……
“老张头,信不信我再动一步,就将了你的军。”
“那我们赌点什么?”
“这样吧,老张头,如果我能赢,你就和翠娘去好好说说,让我去修真呗。”
“这个我可没辙,赶紧走棋。”
这小兔崽子简直是白日做梦,有的没的开始瞎想。
这可是陈翠给自己的死任务,坚决阻止陈不修去修仙,如果让这臭小子起了念头,那自己当年带着他们,从北一路跋涉到双羊镇岂不是前功尽弃。
棋局结果可想而知,陈不修又输了,喂马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