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梦中……

我忙四下张望，看见月光如水。在心里暗想我在何处？

“张晨，你在干什么？”我看见陈娟面无表情地来到了我的身旁，我就笑着问：“陈娟？你你来了……”我的心一阵惊喜。我挽着陈娟的胳膊，来到了湖边……

我感觉到我的手粘粘的，扭头一看，陈娟却不见了。

在我回头看的时候，却发现一条吐着红红的信子的毒蛇盘在我的胳膊上，慢慢地沿着我的胳膊向我的肩膀游走。那凉飕飕的感觉让我的胳膊麻木失去了知觉。

我大气也不敢出，身子保持一个怪异的姿势，等待毒蛇自己离开。我在此同时，还发现从蛇嘴里流出的黏涎顺着我的手指逢滴了下来。

我是认识毒蛇的，三角头，花里胡哨色彩很鲜艳。这是我在来上学前做的安全防范课程之一，其他的还有南方人的禁忌，少数民族的禁忌等等。总之，我是有备而来。

那条蛇不知是怎地又变成了陈娟的手臂，不对，怎么只有一条胳膊，挽着我的胳膊，没有身子……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又开始拼命地奔跑，跑着跑着……我不知道是怎么选择的方向，竟然沿着小路往山谷跑……跑着跑着……眼前的景色越来越荒凉了起来。我开始搜寻什么有价值的指示，过了许久什么也没有发现。

突然，我看见小路旁的矮小的灌木上挂着考卷……

我仔细一看，有中医基础理论的考卷，上面的问题是……请你回答一下，你对中医知识的理论体系的认识？我又翻开另一张试卷，是考方剂的……鉴别黄芩、黄连、黄柏的异同点。我想了想，这个我会。

一转眼，我面前的试卷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下子全都飘了起来扑向我……我转身仓皇而逃……

我继续向前跑……明明在我的眼前是一条山谷，我怎么来到了一栋高楼前。

我身不由己地走进楼中。

大楼里的楼道静悄悄地，只有昏黄的灯光，在楼梯的拐角时明时暗。

教室的门缝里透出一道道雪亮的日光灯的光线，像被什么东西拉出来的白色的透明的门分割着楼道里的空间……一段一段仿佛生命里的片段，或者说，是生命存在的空间，每一个人都在每一段里延续着之前没有做完的事情或者生活……

一段一段，我发现另一个自己在一个又一个生活的片段里面生活……重复，继续，附加，连续……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傻傻的不能停息。

我探头探脑地试着推开每一个房间，一个一个房间地探察……

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张晨，你怎么才来？快进屋考试，就差你了？”

“考试？考什么？”

“英语四级啊？你忘了吧！”

“我马上……我没有笔，在哪个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