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乔烈跨上马,缓缓随于太子马车一侧。
“顾公子……不知你寻乔将军所为何事?”
顾北摇摇头,说道:“太子殿下,我竟忘了寻他何事……”
“哈哈哈……”段岭笑道,“顾公子莫非只是仰慕乔将军,想一睹将军风采?你将头伸出,瞧便是了……”说罢一把拉开车窗围帘。
顾北才将头伸出,只听“刺楞”一声,一柄长剑亮在眼前。
“何人!竟敢冒充太子!”乔烈大喝一声,整个队伍轰然而立,停滞不前。
段岭忙将头伸出去,笑说道:“乔将军,不必惊慌,这是本宫一位朋友,就想看看你!”
乔烈拱手致礼道:“属下惊扰殿下了!”又朝前喝道:“无事!继续前行……”说话间剑眉微锁,星目沉光。顾北思忖:“当真有几分欧阳岳的豪气……不过这师徒俩,一个朝堂称雄,一个江湖争霸,颇为有趣啊……”
乔烈眼睛余光能瞧见顾北一直望着自己,心下不由一笑:“莫用盯大姑娘的眼神瞅我,行吗?”
顾北见他一直端着一张脸,决心逗他一逗,便模仿乔烈师父欧阳岳的语气说道:“你小子莫要愁眉苦脸……老夫一掌下去,叫你魂飞魄散!”
乔烈一听,着实吓得不轻。他已数年未见师父他老人家了,思念之情可想而知,一听此言,双手猛勒马缰,骏马一惊,双蹄飞起,一声嘶鸣,亏得乔烈身手了得,才没摔下马来。
后面沈公公拍马赶来,忙问道:“乔将军这是怎么了,惊着太子殿下,你我可吃罪不起啊!”
乔烈附身拍拍马头,对沈公公说道:“回去我得换匹马……此马训得……欠了些火候……”
顾北忍住没笑,面无表情地望着乔烈,乔烈向沈公公抱拳施礼,喊道:“驾……”复又前行,没走几步,头便侧了过来,一双眼紧盯顾北,要不是太子殿下也在马车内,乔烈估计早将顾北拖下马车,拷问了千百回了!
顾北颔首微笑,听得身后段岭说道:“顾公子,别看了,你同我说说话如何?”
顾北将头缩回来,问道:“殿下,我想起来找他何事了。”
段岭却哭丧着脸说道:“不久便要到京城了,你我二人,怕是再难相见了……”这一路,二人同行,段岭自顾北口中得知了天底下种种趣闻乐事,更从一些小事里,俩人推敲出治国安邦之道,相谈甚欢,相见恨晚。段岭说道:“顾公子,以你之才,考取功名易如反掌,公子若愿意,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顾北点头说道:“殿下……你可知昨日西河岸边,那些人为何都争抢在下,更不惜兵刃相见吗?”
段岭摇头说道:“我这一路也在寻思,见你未说,也便没多问……你快与我说说,不然,我定会在那深宫里,终日不得安眠。”
顾北笑了笑,说道:“我总觉得所有的一切,与殿下那个弟弟……二皇子有关。”
“棠儿?”段岭困惑地问,“你也见过他?”
“是的,也是在花都,也喝了几杯酒,说了很多话,唯一不同的是……”顾北在想要不要对太子说,他还是说了,“唯一不同的,我们一起,祭拜了宜妃娘娘。”
“宜妃娘娘……”
段岭突然陷入了沉思,他默默地整理着袖口,良久,才道:“那时我还小,只记得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