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和周以安认识没多久,但短暂的相处让她明显的得知,在熟悉的人面前,周以安总是带着一丝拽气,但在陌生人和不太熟悉的人面前,他是一个很绅士的男人,不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动作。
她和周以安差了30多厘米,虽然她没回头,但能让他一直维持同一个姿势跟着自己,肯定是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秦裳脖子以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红,见她步子慢慢变小,周以安知道她应该猜出来了,“没事,快到了。”
秦裳在厕所整理好后,久久不愿出去。
她真的是大姨妈来了,米白色的裙子上还沾上了几点红色,乍一看,特别扎眼,虽然换下了衣服,但此刻脸上的红色比姨妈色还浓,久久不能褪去。
她发誓,这真的是有生以来最为尴尬的一次,尴尬到她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帮了她的男人。
曼曼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她还在厕所自我懊恼。
“裳裳,你去洗手间怎么那么久,我和我老公在餐厅等你呢……”秦裳刚想回一句马上,那边继续说道,“还有周以安……”
秦裳觉得自己的脸更热了。
秦裳回到餐厅的时候,李曼曼正一个人在哪叽叽呱呱的边说边笑,他老公在边上配合的停着,周以安则一直对着窗外,不知在看什么。
“裳裳!”听到曼曼大声的喊着自己,周以安也回转身来,视线相对的时候,秦裳不自然的抓了抓手,但一瞬后又对着曼曼笑了笑,但嘴角的弧度已不复以前的自然。
周以安和秦裳已经是婚礼上最后的客人,和李曼曼夫妇短暂的聊了一会,便起身离开了。
两人不同路,秦裳去的是动车站,周以安要去的是机场。李曼曼给他们叫了车,秦裳的车先到了,趁李曼曼给自己开车门的时候,秦裳伸手抓了抓在自己一步之遥的衣角,衣服的主人顿了顿,秦裳对上那道视线,嘴巴张合了几下,快速的说了声谢谢,便放开疾步上了车。
车开出很远,秦裳一直不自在的心才渐渐缓和下来。
这个菜不好吃还留了她尴尬记忆的酒店,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了。
在家呆了一周,秦裳便收到了编辑的消息,签约时间已经定了下来,让她亲自去一趟北市。
秦裳一直都生活在一年四季都是绿色的南方,现在虽说已经入冬,但她的城市大家都只穿着薄薄的长袖。
看了看北市未来几天的天气,差了十几度,已经是需要穿棉衣的季节,便给自己的行李箱塞了一件大棉衣。
为了赶飞机,秦裳今天起得有点早,坐在位置上有点困,但周围有点吵,对她来说不适合闭目休息,便干脆直接趴在边上,看机场上的风景。
飞机起飞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旁边的座位发出了一丝落座的声音。她下意思往那边看了看,正好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是周以安。
准确来说,是穿着机长制服的周以安。
“秦裳。”周以安俊眉微扬,眼里隐隐带了一丝笑意,冷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温和,却让秦裳心脏漏了一拍,“哎。”
应完之后秦裳觉得自己的这一声有点蠢,刚刚自己的爪子貌似还有点不听劝的举了起来朝他摆了摆。
周以安被她的举动逗笑了,弧度一下有点大,裂开的嘴角最边上那颗微尖的小虎牙俏皮的露了露‘脸’。
这不经意的一笑让秦裳的心脏再次漏了一拍,视线缓缓下移,那被制服包裹着的大长腿正在她不远处直直的曲着,不过看了一眼,她的心脏第三次漏了拍子。
完了,这要命的制服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