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甯难得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心细如他怎么会不清楚母亲的转变是为什么,他看着灵夕说,“母亲不吩咐,我也肯定会送她的。”
甯夫人笑了笑,拉着崔将军走了。
“那咱还去得月楼吃火锅吗?”两位长辈走出偏厅后,杨祎说了第一句话。
“什么火锅?”崔甯不解地看着他。
杨祎耸耸肩,“我们来找你,本来是叫你去吃火锅的,没想到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去吃吧。也要等母亲那边的消息,我们现在就去。而且我们出了金陵,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得月楼了。今天一定让咱们灵夕美美吃一顿。”
张灵夕仰天一笑,“就知道崔甯哥哥最好了。那还不出发。反正我家就在得月楼旁边,给门口的家将说一声,如果一会甯夫人的人过来时我们还没回,就让他们直接去得月楼叫我们。我不用收拾什么,几件衣服就出发了。”张灵夕头发一甩,转身准备出门,随即抬了抬左手道:“哦,其实现在就可以出发,我的命根子从不离身,其他都无所谓。”
“别。您还是回去拿上阴阳令牌和弄玉吧。我对你那谁都不能碰的玩意儿不放心。”杨祎侧脸调侃了一句,先张灵夕一步出了偏厅。
马车刚到南大街宅子门口,就见云武、云英和云杰都在门口,地上用红布遮着一块匾额。
“哇。长沙王做事就是到位,这也太神速了吧。”张灵夕蹲在匾额旁,用食指勾起了红布,三个苍劲的大字“净虚行”。
三人中性子最活泼的老幺云杰抢着说:“大哥过去请示王爷,他一听就叫人抬了这块上好的楠木出来,当即给提了字。然后送到街尾的陈工匠那里,人家也是二话不说放下手里的活,就马上给您雕刻了。这不,刚拿回来,我们正准备挂上去呢。”
“好!谢谢长沙王啦。那你们弄吧,我就是过来说一声,一会崔府的人过来送消息,如果我还没回来,让他直接到得月楼找我们。走了。”
张灵夕说罢就拉着崔甯和杨祎往得月楼走去。留下云家兄弟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话最多的云杰说了一句,“黑色衣服那位是不是就是崔家的公子?”
云武点了点头,“是的,他是崔将军的独子。”
不过,也就感叹了一句,很快三人便协作将牌匾挂了上去,还并肩站到街边看了看。
这两个月的相处,他们已经完全适应了张灵夕和世家主子不同的风格,一切很随意,人爽快,又不多事,和你说话让你做事,都像是朋友一般,没有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其他人不吱声,但云杰说过一次,这种主子实在太好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