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瞪了慕仲渊一眼后,老爷子扯开话题,对关雎说,“丫头,听说你弟弟生病了,这样吧,你搬进慕家住,手术的事我们解决。”
“不必,”关雎清亮的瞳孔里寒芒迸射,飘进耳中的话,更是觉得无比讽刺,“慕家没有义务。”
“关雎,你脾气不要这么倔,让你来慕家,老爷子也是一片好心……”
“做慈善?”佟心韵话说到一半,就被关雎打断。
强压下心头情绪,关雎扬唇笑了,“哦对,我差点儿忘了,你也是慕家的一份子。”
这话从关雎嘴里说出来,外人听着是很不入耳的,因此又惹来异样的目光。
尤其是佟心韵,紧拧眉心朝关雎望去,刚才的话让她面子上很是挂不住。
不过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话更让她难堪——
“那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插手南柯的事了,另外……永远不要去见他。因为你不配做母亲的资格!”
慕仲渊离得关雎最近,和旁人一样,能看见她说话时嘴角上扬的弧度。
清冷,倨傲。
但旁人察觉不到的,是她眼底的朦胧。
似清晨江边升腾的雾气,风还没来得及吹散,岸边的芦苇荡便抵挡了所有。
在这件事情上,关雎选择了自己做自己的芦苇荡,过于隐忍,过于倔强。
然而这一切,始终都没有逃过慕仲渊那双深沉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