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的程度,关雎便被一阵咳嗽声吵醒。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向飘窗对面的沙发上望去,男人早已经起来了。
此时此刻,正背对关雎的方向坐着。
窗外的浅蓝色曙光缓缓盈透,越过小窗子充弥房间每个角落,男人宽阔的肩甲背影镶嵌在一片宁静淡蓝中,像是一幅治愈系的插画。
“慕仲渊,你感冒了吗?”慕仲渊抬臂掩唇,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关雎眉尖紧皱,迅速掀开身上的薄被下床。
绕过沙发,从男人面前站定,细白的手臂交叠于身前,“昨晚让你睡床上的,你不听。”
海边夜间的温度也低,又时不时地吹刮着海风,沙发离飘窗很近,他高大身躯睡在小小的沙发上自然会翻来覆去。
这下好了吧,一晚上就冻感冒了。
“还不是筝儿不肯跟我同床共枕,”慕仲渊凿凿浓眉,嗓音沙哑地抱怨关雎,“这下好了,害我感冒了吧。”
关雎嘴角一僵,重新打量他,“慕仲渊,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
看他面色发白,薄唇干涸,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竟然还有力气跟她争个高下?
“本来就是筝儿的错。”男人拉长声音,眼尾弧度上扬,深沉如夜色的剪瞳停在关雎身上。
“分明是你不怀好意,倒还赖上我了?”
关雎不屑,双手环胸做出理直气壮的姿势,“要我说呀,你就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