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你说什么?”
司远昭几乎要被他气死,连着好几天都神不守舍的在街上游荡,每天都要来这间酒楼的同一个位置,可是又不喝酒,就这么直愣愣地杵在窗户前面,一句话都不说。
要不是这么多年在街上混出来的厚脸皮,司远昭差点都没脸再来这间酒楼。
掌柜的一看见这两人,脸色就有些难看,虽然银子给的多,也不在这里闹事,可这么站在窗边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慎人,这几天的生意可算是大不如前。“两位爷,您究竟是在这里找什么,您说出来,我们也好帮着您找找,您每天这样也不是办法啊!”说着心里十分心酸,扯着袖子抹了抹眼角。
已经抬脚上楼的韩朝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下头的人,面无表情道“赶紧上来。”
司远昭勾着掌柜的脖子说“你的心情呢,本少爷是知道的,可是啊,爷就喜欢你们家的风景。”一边说一边伸手指着楼上,然后抹了抹鼻子“银子也没少你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掂量着!”
掌柜的欲哭无泪地看着手心里的银子,认命地往柜台后面一坐,只当自己今天的生意就到这了。
这边司远昭刚一进门就看见韩朝木头人一样站在窗前,两眼无神,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你说你一天天的到底在找什么?”
韩朝搭在窗沿的手动了两。“都城里最有名的闺秀是谁?”
“跟你说过八百遍了,是国公府那个眼睛长到天上去的丫头!”司远昭翻了个白眼。“还有,人家赵家根本就没有姑娘,就赵赫一个独苗!”
韩朝闷闷地看着底下车水马龙,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赵家只有一个赵赫。“听说长公主有身孕了?”
“是啊,听说月份挺大的了,宫里的消息都说十有**是个姑娘。”话音刚落,司远昭不敢置信地看向韩朝。“你这个禽兽!还没生出来就惦记上了?”
韩朝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吗?”
司远昭故作潇洒地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比起我来,你确实在这方面有些不足。”在看见韩朝不善的目光后,及时改口“其实你我之间也难分伯仲,只是论起在风月中行走的经验,你最近确实有些逊色!”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韩朝恋恋不舍地将目光收回。“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风月场里的往事有一天会......”他突然哽住了喉咙,会怎么样?会让人后悔莫及,悔不当初?如果那时候有人这么告诉自己,恐怕那时候的自己也是不会相信的。他自嘲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你好自为之吧。”
愣神的功夫韩朝就已经走远,司远昭只觉得肩上似乎还留着韩朝拍得那两下的余韵。
今晚的醉月楼格外奢靡,公子昭一掷千金,只为美人一笑。
纵然楼中歌舞升平,可司远昭却有些意兴阑珊。银子大把大把地花了出去,可是心里却空落落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