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8年,中平五年二月末。
黄巾余孽复起,中原黄巾余部纷纷起事。郭太等于西河白波谷起事,攻占太原郡、河东郡等地。
不远处的上党郡也是人心浮动,不过郡城却还算是安稳。
醉仙酒楼开张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城中的有三分之二的客人都是被吸引到了这里,就是因为这里的酒好喝。虽然酒水是贵了点,可是酒烈,自然是受欢迎的,而且又根据客户的喜好不同设置了三种等级的酒水。
城内其他酒楼的生意却是非常惨淡,可是也没有办法,自己的酒水不如人。不过有几家酒楼倒是联合起来,想一起打压醉仙酒楼,还把地方官府给牵扯了进来,最后也是无功而返,官府在这件事上也是含糊其辞,糊弄过去了。
这就是李恒的未雨绸缪了,他可是没上花钱啊,刚开始酿酒赚钱的时候,他就着手打通各方面的关系,这时刚好就派上了用场。官府的人才不管你们谁做生意,他们只会看谁会做生意,醉仙酒楼生意好,好处自然是不少,还有好酒喝,何乐而不为。
酒楼的生意好了,琐事自然也就多了,可是李恒可不想事事亲力亲为,他可不想自己像诸葛亮一样操劳过度而死。尽管他这样想,可是很多重要的事情还是要他亲自拿主意的,现在他也是一直在培植自己的亲信。
现在整个醉仙酒楼李恒都是交给一个叫做勒平的打理,这也是李恒培养的亲信之一。勒平年纪三十二岁,字子进,是地方有名的孝子,是寒门中人,中平元年被举过孝廉,可惜的是那年黄巾之乱起,他不过是一个寒门士子,没有人会在意他的。勒平家中有七十老母,其父在其出生不久后便去世了。他的家本不在城中,在遇到李恒的时候,已经是揭不开锅煮饭了。
勒平在醉仙酒楼做大管事,而赵铁柱又是他家丁的头头,现在是有了一文一武在手下了,虽然都不是那些纵横三国的人物,但是也能分担李恒一些繁琐的事务了。
李恒一直坚信一句话,在历史上留名的人物一定厉害,没有留名不一定都是庸才,人能出名除了自身的才能最为重要之外,自然还是需要一个大舞台。如果没有舞台,一个人再有能力也会淹没在历史的滚轮之下。
酒楼的事情就交给了勒平,李恒现在每一天做的事情就是锻炼身体,以前他的身体实在太弱,扛不住什么打击和病难,不过经过好几个月的锻炼,现在的身体非常的壮实,皮肤也是黝黑了许多。
李恒有来自后世的经验,锻炼起来还是很容易的,不过他的目的不仅仅是锻炼自己那么简单。根据他对后世训练军队的一些记忆,他也是开始训练自己的五十家丁,几个月下来这支本就是由流民组成的家丁队伍一个个的壮实的像头猛牛一般,从远处看,一排排整齐的队伍,俨然是一支精锐军队。
李代看到李恒训练出来这样一支精锐,惊讶的无以复加。这还是他以前认识的李恒吗?以前的李恒根本就不会训练什么军队,而且还是这种古怪的训练方法,像什么俯卧撑,军体拳等等他是闻所未闻。不过他倒是很佩服李恒,这支军队绝对是一支精锐。
“叔祖,这般精锐,为何只训练五十人?”李代倒是有些不解李恒的做法,竟然能训练处如此精锐,为何不训练多一点出来。
“傻代,这个我也想啊,只是时候未到罢了,现在朝廷管制军队很严格,是不允许个人有私军的,一旦发现就被视为谋逆,现在这五十人我也只是让他们作为家丁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而已。”李恒解释完,也是看着眼前这支精锐若有所思起来。
李代听完李恒的解释恍然大悟,他们现在不过是平头百姓罢了,名不正言不顺,圈养私军是犯法的要杀头的。
“叔祖,为何皱眉?”李代看见李恒看着眼前这支精锐皱眉,却是问道。
“你发现了吗?这支军队看上去,一个个身强力壮,似乎非常勇猛,可是我总觉得好像是缺少了点什么东西,一支军队最重要的东西。”李恒看着李代忽然是若有所思了起来,也是走到兵器架上拿起了一把青铜长剑把玩了起来。
“叔祖,你···你是说杀气。”李代见李恒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他们都没有见过血,只有见过血的军队那才能成为一支真正的精锐。”
······
醉仙酒楼的客人每日都是络绎不绝,门庭若市。尽管如此,诺大个酒楼在勒平的管理下,一切都井井有条的进行下去,这也是李恒很满意的地方,至少说明了勒平的能力不仅仅局限于此罢了。
“大管事,不好了,外面···外面有个家伙在闹事。”
一个小厮跑了进来,此时勒平正在算账,听得这般一说,也是眉头微皱,也不知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竟然敢来醉仙酒楼闹事,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勒平放下手中的笔,脚步匆匆地随这小厮出去。
勒平一眼望去,那是一个形貌魁梧的大汉,身高八尺有余,比之李代也是不遑多让,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正坐在座位上翘着二郎腿,拿着一碗酒在大口喝着。
见着勒平到了近前,那厮却是视若无睹,一个人自顾自地喝酒。
“你这厮,怎地如此无礼!”勒平身旁那小厮见此也是恼怒道。
勒平面上表情倒是没有多大变化,朝着那大汉行了一礼。
“壮士,我乃此间酒楼的大管事,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壮士见谅。”勒平说道。
那大汉见眼前之人如此礼遇自己,却也不好意思为难他,放下手中的酒碗道:“你们酒楼,不是说过喝三碗酒不醉者就可得一金吗?某家已经喝了足足一坛酒,你们想赖账不成。”
那大汉说话的声音非常大,引来了酒楼内的客人围观,不少人却是开始议论纷纷,甚至有人竟然开始笑。
勒平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那桌面上的酒坛,心中也是腹诽,这厮绝对是来找事的,喝的明明就是壮士酿,三碗酒哪里能喝得醉,这简直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