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听着田丰侃侃而谈,能知其心中的抱负,他在历史上本来就是名士,只不过是跟错人罢了,先是跟随韩馥后又跟袁绍,最后却是死的有点早。
“先生觉得黄巾张角如何?”李恒又问道。
“黄巾,未得天命,还有就是突然重病而死,虽然势大,可以不敌官军镇压,必然悲剧。”田丰又答道。
“非也,先生所言不过都是外在因素,他们之所以失败,官军镇压占了很大部分,不过还是其内部的原因,这就是农民阶级思维的限制,他们的组织看似有序实则是非常的混乱,毫无目的性,他们见城攻城,见寨拔寨,从来都不经略一地,造福民生,虽然打着响亮的口号,长久下去,也会失去民心,终被平灭,当今黄巾旧部复起,不过跳梁小丑,也会被覆灭。”
李恒这般长篇大论,的确是唬住了田丰,不仅是他,大厅之中的众人都是非常的吃惊,却是万万没有想到,李恒一个少年郎竟然这般看透了天下的形势。
“公子大智,丰不及也!”田丰却是佩服道,开始他还以为李恒起家虽然有谋略在其中,不过大部分都是靠运气,李恒一番见解下来,现在他完全不这般想,这少年郎绝非常人。
“我欲拜先生为我出谋划策!”李恒双手合十拜道。
田丰赶忙扶住了李恒,却是有些犹豫道:“实不相瞒,我本在巨鹿郡,是被劫来的,这刘阳也是巨鹿人,我也是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在此住下,为刘阳出谋,只可惜刘阳不听我之言。”
田丰说这话显然就有很多的涵义,一是委婉地拒绝李恒,第二就是说他本来就不想当贼寇,李恒有私军,与贼寇无异,三是正如李恒所说,黄巾如此势大都被扑灭了。
“先生无须担心,我不会重蹈黄巾覆辙的,此间事了,我就上洛阳求官,到时候这些军队就不再是私军了,定然不会委屈了先生大才。”李恒又坚定的说道,说出了自己下一步的战略。
“这······”
田丰思虑了良久,自己现在就算是走也不知道去哪里,回家是不可能的,路途遥远,而且现在到处匪寇四起,自己一个文弱书生怕是经不住摧残。李恒明显就是大智之人,而且稳重老成,根本就不应该是一个少年所表现出来的,这就只能说明了此人心中有抱负。倘若是一个明主,日后自己也有施展抱负的舞台,若非明主自己大不了就在其账下混日子,再另寻明主,他现在顾虑的就是李恒现在还算是贼寇行列的。
“主公!”田丰朝着李恒拜道。
“先生不必多礼。”李恒心中阴笑,既然已经上了贼船,想下来就不容易了,田丰现在年纪二十八,正是年轻力壮之时,不过儒士大都非常稳重有礼。
“哈哈哈,吾得先生,如鱼得水也。”
“先生,为今之计,我等应当如何?”李恒直接就问计道。
田丰心中大喜,现在就问计于他,表明了一种信任和对他能力的肯定,却是顾不得自己全身狼狈,便是开口道:“主公,如今官军已经兵临山下,为今只有稳定山寨,固守不出,最主要是除掉不稳定因素,尽拢寨中人马。”
“先生的意思是······”李恒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他们都是聪明人,自是明白这其中意思,不稳定因素就是翟进和戚宁部还有其他一些小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