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循公子,不碍事的,老骨头硬朗得很。”严颜大笑道:“你就不要怪他们两个了,是我叫急行军的,也可怜这两个娃跟着我受罪。”
“伯鸿,你也听到了,是严老将军担心你安全,我们已经连续几天急行军了。”吴班在后面委屈的道。
刘循没有理他,上前扶着严颜,关心得道:“要不先带您老去休息。”
严颜看到城上“刘”字大旗,有些惊讶,摇摇头道:“进城吧,跟我说说情况。”
刘循也没再坚持,上马和严颜并肩而行,介绍宕渠城中的情况。随着他的介绍,严颜越发惊讶,对时机的把握,短短时间能控制住朴胡和杜濩双方,全占宕渠城,严颜暗想,如果换作自己也不一定做得那么好。
当刘循一行与邓贤见面时,云雾已经散去,露出了山势的险阔,众人一一见过严颜后,商讨攻山事宜。
“怪我,没有留下其余渠帅的命,六堡才如此难攻。”刘循低头自责不已。
“哈哈,賨人和我们不一样,当首领被抓或死后,他们就会立即推选出新的首领,就算留下他们的命也不顶事,想必各堡内早已有新的渠帅了。”严颜在江州有两个任务,防备荆州和震撼板楯蛮,他对賨人多有了解,他的话让邓贤好一阵咳嗽。
云雾已散去,看着山腰上的堡垒,严颜感慨道:“我也听说过七渠帅堡都是建立在悬崖峭壁上,以山为屏障,易守难攻,循公子,如果强攻的话,我军会死伤惨重呀。”
“是呀,所以不好办,强攻一时也攻不下来,放弃的话始终是个威胁,时间不能拖了。”刘循觉得不能再拖了,这时候可能关城已经打起来了,有严颜两万五千大军的加入,就算付出代价也打算速战速决。
费祎看着山上葱郁的林木,说道:“伯鸿,干脆一把火把这山烧了,把他们逼出来。”费祎刚说完就感觉火攻不行,刚想继续说下去就别法正抢过话头。
“不行,山火一起,这宕渠城都保不住,这里可是我军最重要的后勤站。”法正立即站出来反对,看着费祎语气平缓,继续说道:“我们的最终目标是南郑,杜濩是关键,宕渠没了,你认为他会真心投降吗?”
费祎火大,恼怒道:“那你说怎么办?”
法正并没有回答,而是向严颜恭敬地问道:“严太守,不知此次可带的有水军前来?”
严颜微笑的看了看吴班,摸着花白胡须点点头。
“循公子,颜太守,这山的南面悬崖紧挨宕渠河,敌军一直在山上,肯定不知道我们有水军,没有防备,我们只要沿着山中流入河中的溪水,就能找到上山的路。”
“溪水那面是断崖,怎么上山?你让兵士飞上去不成?”费祎反讥道。
眼看大战在即,两人还在争个高下,这可让刘循很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