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帕努大惊,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去,背后空无一人,急忙回过头来,燕广陵已经仗剑扑到了面前,气的他面色涨红,大喊一声:
“燕广陵!”
“来了!”燕广陵手一扬,却是先丢出了一个火药包,被随后的剑身一送,扑向苏帕努面门又快了几分。
“轰!”
火药爆炸后的烟雾逐渐散去,苏帕努浑身上下黑一块白一块,破碎的裘袍上面冒着青烟。
他睁开闭着的眼睛,看向了燕广陵,眼中是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怒火。
“你这是剑法?”
“能杀敌的才是好剑法。”燕广陵到是难得正经的回了他一句,随后对着他一挥手,却是飞出几支短箭,随后燕广陵糅身而上,大喝一声:
“和尚,这妖人太硬,咱并肩子上!”
“本座岂能容你戏耍两次!”苏帕努从未如此生气过,右手戒指呯的一声碎裂,一道灰色的光在身上一闪。
短箭射中了苏帕努的眉心等处,却在火化四射中迸飞至一旁,他不管不顾随短箭而来的长剑,径直一刀劈向燕广陵。
燕广陵眼看不对,只得抽身后退,苏帕努对所受攻击不管不顾,招式大开大合,刀刀都是以伤换伤,一副搏命的架势。
燕广陵试探性的击中了苏帕努几下,剑身划破皮肤之后,并不能太过深入,伤口也很快愈合,留下浅浅的印迹。
不用尽全力无法对苏帕努造成伤害,而想要以伤换伤,又不知其事先准备了几次替身,燕广陵打的束手束脚,很快落于下风。
略显狼狈的再次躲开两刀,燕广陵向上一跃,跳上房梁,大喊一声:
“和尚,你快出手啊!”
苏帕努抬头看着他,冷冷一笑,说道:“你以为我真的会信你的鬼话吗?”
话虽如此,但他依旧小心的用余光一扫,几十个妇孺被两三个刀盾手护着,远远的缩在西北角落里,正在偷偷的撤往二楼,心中终于大定。
“燕广陵,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垂死挣扎到什么时候?”
语毕,苏帕努手一抖,一枚金刚杵直射房梁,随后伸手在刀上一抹,却是一股绿焰在刀上升起。
他一手捏着绿焰一手持刀,对着燕广陵作势欲跳,却是忽的转身直扑那些妇孺。
燕广陵磕飞金刚杵后,见苏帕努并没有追来,而是直扑西北方向,大惊失色,拼命一跳,试图中途拦截。
听到背后风声,苏帕努微微一笑,并不转身,左手却变化法决,绿焰未灭,速度却又加快了两分。
燕广陵大急,眼看赶不及,便将手中的剑,对准苏帕努的后心全力投出。
终于上当了,剑法虽高,但没了剑的剑主,不足畏惧!
苏帕努心中得意,猛地转身对着剑用力向北劈出,中途还不忘对不远处的士兵和妇孺,撒出了捏在手中的绿色火焰。
“呯”
剑断了。
巨大的绿色刀焰劈断了剑之后,余势未尽,又把镇北楼三楼北墙劈出了一丈多长,两尺多宽的缺口,尚未熄灭的绿色的火焰零星的燃烧着,把苏帕努的脸色映衬的分外的难看。
“嗯?!”对力道估算错误的苏帕努此刻气血激荡,脚步不由的踉跄了一下,他抬起头来看去,前面是燕广陵那让人看起来分外可恶的脸。
“等等,那是什么?”苏帕努愣住了。
在燕广陵手上是一件奇怪的器物,一根直径大约一寸,长约一尺的黑色圆管,正在他手中嗡嗡作响,在这根圆管的上端,伸出一道三尺多长的翠色的光柱,隐隐有无数的符文在光柱中快速流动。
“这才是真正的翠微剑,我大虞太祖亲自设计的九兵之一。”燕广陵拱了拱手,随后嘲讽的看向苏帕努,鄙夷的吐出了两个字:“土鳖。”
苏帕努顿时连眼圈都红了,脑门上青筋毕露,血管在突突作响。
他从小在教中长大,因天赋出众,所以一直被当做骨干培养,连敕勒的王族都对他毕恭毕敬,从未受过如此羞辱,还被人反复玩弄在股掌之上。
“和尚,动手了啊喂!和尚!和尚!”燕广陵还在反复进行挑衅,苏帕努将刀柄捏的吱吱作响,大喝一声,扑向燕广陵。
“阿弥陀佛”耳边响起一声佛号,给怒火焚身的苏帕努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他惊恐的向旁边看去,一个穿月白色僧衣的和尚,身上带着些许绿焰,正对着他微微一笑。
举起了一门炮。
“我佛慈悲!”
随着佛号和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苏帕努惨叫着,随着嵌在胸口上圆形的炮弹一起,撞碎了五尺厚的镇北楼北墙墙壁,在距离地面十来丈的半空中,向着城外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