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赵长钦撩开下摆，示意沈修文注意看，他左右小腿上贴着两张符，“不过是凭借符咒之力罢了，赵某日常办案，偶尔也会遇到麻烦，因此通常提前做些预备。”

赵通判放下衣摆，感叹了一下：“赵某天资有限，也不过跟杨二一般灌了下顶，虽然修不得什么佛法道术，但是那些自带法力的符箓之类，还是可以激发使用的，如果不是遇到今日这般惊天动地的情景，也是够用了的。”

“赵大人，请问这长生教究竟是些什么人，竟如此凶残，还敢对抗朝廷。”沈修文见赵长钦主动攀谈，便想从他那里了解一下情况。

“沈公子客气了，沈公子前途不可限量，赵某可当不得公子称大人。这样……赵某也不过痴长几岁，不如你我兄弟相称，我叫你沈老弟，你叫我赵老哥便是。”赵长钦的姿态放的很低。

沈修文愣了楞，看赵长钦的神色不似做伪，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赵大人这是……”

赵长钦摆了摆手，故做生气：“怎么还这么生分，你我今日也算生死之交了，怎么了？沈公子这是看不起赵某，所以不愿折节下交吗？”

“岂敢岂敢！”沈修文连忙否认，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那小生就斗胆，称大人一声赵老哥了。”

“好好，沈老弟客气了。”赵长钦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沈修文的肩，看了看下面，见众人都在杨二、方有德等人指挥下紧盯着巷口。

他沉吟了一下，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掏出来一件玉佩，塞到沈修文手中。

“沈老弟远来代州，老哥没有尽到地主之谊，还连累老弟受惊，老哥我心中有愧，这件玉佩便算老哥的赔礼道歉，给沈老弟压一压惊了。”

沈修文正要推辞，这赵长钦便开口打断：“这玉佩并不是什么好玉，这只是老哥的一番心意，老弟就不要推辞了。”

沈修文低头看了看，一块双鱼佩，玉是青色的，手感温润，确实不是很好的玉，但也不算得便宜。

他看了看赵长钦，把玉收下了，回手拿出一个小匣，塞到赵长钦手里：“赵老哥，你得玉小弟愧领了，这里有一小段沉香木，老哥若有闲暇，可以试试。”

这东西是他娘硬塞给他的，说是可以提神醒脑，但是沈修文实在不喜熏香，平时靠灵气催动金手指复制粘贴，这些年来存了一些，便拿出一块做人情。

赵长钦打开一闻，一股清香扑面而来，精神一震，他看看这块沉香，觉得玉佩价值有些低，便想要还回去。

沈修文推了回来：“赵老哥不要客气，这是请教那长生教是何物，总不能白请教老哥，此物就当做是学费吧。”

赵长钦哈哈一笑，把小匣子收入袖中，又拍了拍沈修文的肩膀：“沈老弟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他感叹了一下，看向望月楼方向，周清池周围围着的红色符咒，此时已经变成了八张，孙恩绘的第九张符箓已经接近完成，之前儒生打扮的人正把卷轴飘在半空，向里面投掷着什么。

“沈老弟，你听说过返老还童之术吗？”赵长钦看着孙恩绘下最后一笔，围着周清池的符箓此时已经到了九面。

“返老还童？”沈修文疑惑的问：“是一种长生之术吗？”

“非也，是白发变黑，由老返幼之术，并非长生，而是还童。”赵长钦话音刚刚落下，望月楼那边一道巨大的火柱腾空而起，隐隐的有一股暖风拂面而过。

沈修文看向那个数十米之高的火柱，一时之间竟有些失神。

“那是孙大人的九龙离火阵法。”赵通判解释道：“那只人蛊必死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