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颗金瓜子被王心自在丢了过去,燕广陵伸手一抄,看了一眼,毫不客气的就揣进了怀里。
“你……”王心自在磨着牙,沈修文把骨饰收好,认认真真的给燕广陵行了一礼:“多谢师父。”
“哈哈!”燕广陵摸着头,跳了进来:“那帮子北原的萨满们,对付妖鬼精怪什么的,还是很有一套的。
他给你那个圣骨很不错,只要没有损坏就能用,平常也不会有法力消耗,比符咒什么的灵活一些,记得贴身收好。”
沈修文点点头,燕广陵看了王心自在一眼,神神秘秘的凑了过来:“乖徒儿,为师带你去个好地方。”
“你们想干什么?”王心自在狐疑的打量着他俩。
“咳咳!”燕广陵背着手咳嗽了几下,斜着眼睛看了器灵一眼:“我们要去男人才能去的地方,怎么了?你也要去?”
“青楼吗?”王心自在抱着胳膊,抖着一只脚,做出一副黑道大姐的做派,嫌弃的看了燕广陵一眼:“那又怎样?我又不是没去过。”
“那啥……”沈修文默默的举了举手:“但是我没去过啊,而且现在是白天……是不是不太好?”他看了看窗外的日头,差不多要到中午了。
“你还真当你那师父是去找乐子啊……”燕广陵假装生气的样子,弹了沈修文一个脑瓜崩:
“这不是孙恩跑了,就算装样子也要搜查一下嘛……这不搜着搜着,发现些不对劲的地方,那边玄录司的人到了,我这不是怕你闷着,带你去见识见识。”
“那个不对劲的地方是在青楼吗?”沈修文了然,心里有点小期待,他活了两辈子了,都还没去过这种“特殊娱乐场所”。
器灵正在一旁打量着他,看到他的细微表情,大致猜到了他的想法,她“嘁”了一声,冷冰冰的吐出了“男人”两个字,唰的回到了手镯里。
“星期二!”沈修文回头跟他打了声招呼,“我跟我师父出去一下,你就不用跟来了,午餐你自己弄吧,晚上本公子给你顺点吃的。”
“公子客气了,公子您慢走。”星期二深深的鞠了一躬。
燕广陵跟沈修文出得客栈,来到了大街上,燕广陵回头看了看客栈,问了沈修文一句:“你这仆役好像不是我大虞之人?”
“不是,他是多年前我李叔买下来送给我的,听说是粟特人。”沈修文看了看燕广陵的脸色:“有什么问题吗?”
“这孩子给我的感觉……”燕广陵犹豫了一下,他也有些不确定:“有些……太深沉?”
“是吗?”沈修文挠挠头,回头看了一眼客栈:“我倒觉得还好吧,他就是有些闷葫芦,就有点像我李叔,大概是从小跟他学的?”
“李得功吗?”燕广陵竟然还记得,他点点头:“是有那么一点像,不过还是有点差别……”这时后面有马蹄声传来,燕广陵皱了皱眉。
“燕大人!”后面疾驰过来了一匹白马,骑手猛的一拉缰绳,拉的马人立而起,两只马蹄重重的踏在街道上,马蹄铁跟石板路面甚至打出来火花来。
“昂敏吞!”燕广陵冷冷的看着骑手:“你不知道处州城中禁止奔马吗?”
“燕大人莫怪莫怪,末将见到燕大人一时激动,情不自禁、情不自禁。”骑手从马上跳了下来,身手极为矫健,正是多年以前,被燕广陵和见真从招降回来的昂敏吞。
沈修文打量着昂敏吞,只见他一身虞朝军官打扮,除了相貌还隐隐带着点敕勒人的影子外,从谈吐和打扮上来说,已经根本看不出是敕勒人了。
“有赖圣上洪福。”昂敏吞对天拱了拱手,弯了弯腰,燕广陵和沈修文也连忙弯腰,等直起身来,他已经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带到封城上了:
“末将听闻城中生了些事端,便连夜赶了回来,以便看看有什么能助燕大人等人一臂之力,路上听我叔叔讲,燕大人的高徒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