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的脑子一转就知道了对方的意思,回头看了一眼那摇摇欲坠的西厢房,忽然叹口气:“怎么说呢?那身体就跟纸片似的了……现在发热是因为后背都烂了……所以……看造化吧……”
杨培礼的脸色难看了一下,不小心就被烟给呛了,顿时咳嗽了起来。
“老叔啊,原本我是个外人,有些话不好说,但是你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作为医者,我还是想提醒两句的。”李义看了一眼杨培礼。
“义小子,你说吧。”杨老头将烟袋拿下来磕掉了里面的烟灰,然后收起来插在了腰间。
“屋里的事儿都是女人的事儿,婆婆教训媳妇是应该的,但是,是不是下手能轻点?”李义其实不愿意招惹杨家的这人的,尤其是杨安氏,那就不是个讲理的主,但是今天看着杨大妮,他忽然觉得像为那丫头做点什么。
杨培礼的脸色僵硬了一下。
“老叔啊,松小子可是要走仕途的,这个当官啊我是知道的,每年的政绩考核里,家和可是重要的一点呢。”李义叹口气,“上次我去县里给那县太爷的姨娘瞧了一次病,那个县丞就是因为纵容他的妻子虐待前妻留下的一个孩子,县太爷直接就不用他了呢,虽然没撸掉官职,但是上头不用,以后根本就没往上爬的机会了,甚至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弄个黑锅直接就……”
“真的?”杨老头顿时一惊。
李义点点头:“老叔,这样的事儿我敢胡说吗?回头你去县城一打听,我这脸还往哪里搁啊?”
此时,李家艳在门口喊:“爹,药膏涂上了,不过伤口太多了,那一瓶根本就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