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它被我们称为‘阿德托尔玛’,在部落古老的传说里面,‘托尔玛’是死神的名字,死神有着黑色的身体,锐利的牙齿,会啃食死去族人的尸体。而’阿德托尔玛’指的是像是死神托尔玛一样可怕的生物。”巫向雷蒙德解释阿德托尔玛的名字由来。
“它有点像是我们部落战士的天敌,各方面来说都不太好对付。”巫以这一句话作结,接着又向雷蒙德提问:“雷蒙德,你怎么会问起它。”
“因为我身的诅咒,就和这种生物有关,那是在它们的……”雷蒙德说到这里,停下来思考措辞,却是被着急的巫打断:“你说什么!跟阿德托尔玛有关?”
语气十分焦急,从精神力连结得到的反馈也是让雷蒙德感受到他剧烈的情绪波动,有不安和害怕。
雷蒙德接续道:“我不知道该说是’栖息地’,还是’产地’?因为它的出现真的相当诡异。”
“那是一座……很可怕很诡异的森林。森林底下不是大地,是沼泽,面的树没有叶子,只有枯枝。没有任何生物的存在,我曾经看到有鸟类误入那座森林,却像是迷失了方向,最后被那黑色的沼泽给‘吃掉’。”雷蒙德开始描述黑森林的诡异面貌。
“被沼泽给……‘吃掉’?”巫喃喃的重复雷蒙德的话,光是从雷蒙德说话的内容和里面蕴含的情绪,巫就感觉到危险和让他起鸡皮疙瘩的诡异。
“对,就是‘吃掉!’”雷蒙德斩钉截铁的道,再补充:“我觉得,没有比‘吃掉’更好的形容了。那个感觉,就像是沼泽是个可怕的怪物,张开嘴巴,等待可怜的猎物门,再一口将猎物吞下、嚼碎。”
巫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平静自己的内心,好好思考雷蒙德所说的话,而雷蒙德也像是知道他所说的内容信息量太大,得让巫消化一下,所以双方同时陷入沉默。
好一会儿过后,巫才再次开口,声音竟是变得有些沙哑:“那么……阿德托尔玛,就是来自那个可怕的森林吗?”
巫的声音中带着疲倦和一丝无力。
“对……我亲眼看到那个沼泽,像是母亲生产孩子一样,将那种黑色怪物。”雷蒙德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又接着道:“将阿德托尔玛‘吐’出来。沼泽几下蠕动,里面的怪物在挣扎,企图突破沼泽的封锁,最后,他们会从沼泽里面爬出来,那就是……阿德托尔玛的诞生。”
这一次巫的回神速度快了不少,没过多久便问:“那么……为什么诅咒和阿德托尔玛有关?”
“因为我身的诅咒,就是我在观察那座森林的时候,正巧看见阿德托尔玛的诞生,想要先发制人,率先发动攻击,却遭到黑森林暴怒的‘反击’。也就是那一次反击,让我受到重创,在我养伤的过程,卓鲁和库正好过来找我,他们一直照顾我直到我醒来。”雷蒙德对巫仔细地交代自己遭遇诅咒时的情况,他说的很详细,也说得很慢,希望巫能从其中得到有效的情报。
“接着发生的事情……巫你也就知道了。某一天我醒来,就看到卓鲁昏迷不醒,库不知所踪。等待了一天,没有好转的迹象,就带着卓鲁过来找你,再回去寻找库,也是在那时候,被你点出我身的伤势,其实应该算是‘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