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燕看着姑娘的面色不好,想起刚才姑娘回来说的惊骇世俗的话,翠燕担心的道:“姑娘,那对母女起了这样的心思,咱们要不要告诉叶表姑娘一下,否则将来没有个防备,有个什么损害名声的事情可就难看了。”
代菡道:“嗯,你看我光顾着和他们生气了,都忘了这一茬了,依我对她们的了解,什么事情热得冷的也,指不定这会子都想明白了,那是高不可攀的,不过这件事情还是要告诉慧姐一声,慧姐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有这样的事情我应该去告诉她一声,至于怎么做,慧姐心里有数。”
翠燕道:“姑娘,你还是别去了,今个一下午在那边,已经惹得那女人不高兴了,让崔嬷嬷在路上堵着你,如果姑娘去了,那边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来,还是奴婢悄悄的去,然后找到秀雁姐姐,将这些事情说说好了,不管那边怎么想的,将来多个防备也是好的。”
代菡颔首道:“那你去回,悄悄的不要被发现了,徐氏那我没办法,弄不好就那你们开刀,去吧给你留着门。”
翠燕悄悄的开了景华阁的门,去了隔壁的叶宅,现在慧姐搬到了这边倒是和代菡的景华阁近了,所以她们走动起来也加方便一些。
叶宅和卢家相连的东门现在每日都有粗使婆子看守,翠燕报了自己的名字,粗使婆子就给开了门。
翠燕知道叶表姑娘正在休息,就找到秀雁将刚才二房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然后道:“秀雁姐姐,我们家姑娘不能过来了,让我将这事情详细说一遍,我得先回去了,要是被发现了可不得了。”
秀雁气的脸色通红,这卢代芹是个什么歪瓜裂枣的,竟然还敢有这么胆大包天的心思,真是要不得了,这卢家真真的没有好鸟。
翠燕将话带到,秀雁知道代菡姑娘肯定是气够呛,所以就拿着食盒装了几个菜和香喷喷的米饭,让翠燕带回去,翠燕不想拿,一想着姑娘真可怜,每日吃的都是奴婢的饭菜,连这样像样的米饭和饭菜都是很少有的。
秀雁知道翠燕的心思,她曾经也是这么替自家姑娘犯愁的,所以秀雁劝慰道:“翠燕你们日子艰难,我们姑娘是知道的,这点东西你们拿去今个晚上二房肯定不能给你们吃食了,现在天气这么寒冷,若是饿着肚子晚上得多难过,再说就算你不用,你们家姑娘也饿不得,代菡姑娘身子太清瘦了,别客气你且拿着,赶紧回去吧别被发现了。”
翠燕被那句姑娘饿不得给打动了,说了几句感谢,提着食盒就匆匆的走了。
沁慧这会子已经醒了,秀雁没敢多说,就摆了饭,伺候姑娘用膳,沁慧是真的饿了,也没注意秀雁的脸色不对,一直到吃过了晚膳,沁慧吃水果的时候,秀雁才说。
“额咳咳咳秀雁你说的可是真的?卢代芹真的这样说的?二房一家有这样的心思?”沁慧一口苹果给自己卡的,差点背过气去。
秀雁跪在地上道:“姑娘,奴婢绝对没有欺瞒,是刚刚代菡姑娘身边的翠燕过来说的,因为这个代菡姑娘还和二老爷吵了起来,被卢代芹堵在了景华阁骂了大半个时辰呢。”
沁慧道:“你先起来,不要动不动的就跪着,这事情不是你的错,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实在是事出突然,没想到卢代芹不过比我大一岁,还存了要当我继母的心思,真是小矮人长了一颗恐龙心,没边没沿了。”
“姑娘,这个卢代芹太过分了,过去姑娘好多东西都被她拿走了,经常欺负姑娘不说,和卢代蓉一样都是个不省事的,姑娘的东西在她们两个这边多了,卢代芹至少首饰有两百来件,卢代蓉有三四百件,还有不少上好的料子,”
“当初姑娘病着,差点连姑娘的玉佩都抢去了,姑娘以前不喜欢那些东西,都被大夫人和二夫人带着两个闺女给骗了去,结果贪心越发的膨胀,什么烂的臭的心思都敢有了。”秀雁说起来就是一肚子的气。
秀雁真的不明白,卢家的人是不是天生冷血,只能看见利益其他的都看不见,每每还能弄出特别龌龊的事情出来,真真是没法子评论。
沁慧眯着眼睛道:“本来我打算先将卢家库房的东西弄回来,今个才二十一,二十八那日才会下小定礼,卢家的库房才会打开,到时候和平姨娘联手,先让她们得瑟几日,”
“结果是她们自己不想安生的,这样秀雁你不是有记录,本姑娘的什么东西都被她们拿去了吗,这回不管是什么,只要是被她们拿走的,你给拿大号的红纸来,咱们多写几张,本姑娘有用,有大大的用处,明个本姑娘先办完这件事情再出去,让她们日后再也不敢算计到我的头上。”
接着主仆几人就开始忙乎这件事情,主要针对的是卢家的姑娘们,当然还有一个人就是住在卢家的另一位何表姑娘何沛玲,这个女子每日酸酸唧唧的,看见什么都眼红,慧姐的东西她这边也有个百十来样。
这一晚上叶宅可是够忙活的,而卢家长房的松柏院也是灯火十分明亮,松柏院的主院的主屋里面,长房的一家几口正在商议事情,大夫人范氏虽然忙碌了一日,但是也十分的有成就感。
看着一双定了好亲事的儿女,别提心里多高兴了,连章妈妈告诉她二房又闹起来了,范氏都懒得理会,二房那对粗鲁的母女就没安生过,什么时候不闹?
范氏道:“老爷,妾身今个已经将小定礼的东西已经都收拾好了,按照老爷的说法就是准备个十六抬,二十四抬,不过后来妾身有添置了一些东西,干脆咱们凑个整,要三十六抬好了,六六大顺之意,这多好看!”
卢大老爷沉吟了一下道:“嗯,也好,小定礼有这么多,城都是涨脸面的事情,这件事情咱们还要提前放出风声去,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关注咱们卢家,多少年了,我们卢家也要重回到世家的中间才是。”
提起这个,卢大老爷就止不住的高兴,现在京都的世家经历了几代帝王的变换,已经不算太多了,像他们这样末流的老牌世家是已经被贵取代的逐渐没落了,他是个有野心的男人,怎么能甘心?
现在好了,一定要制造这样的消息,让大家看看老牌的世家也是有底蕴的,是不可忽视和瞧不起的,所以卢志谦这一晚上都很高兴,连微胖的肚子看起来都没有那么丑了。
“娘这是真的吗?小定礼有三十六抬?那将来聘礼得有多少?”说到这个问题,卢俊辉的两眼直放光啊,将来这些聘礼和小定礼肯定是要被朱家五姑娘给带回来的,这就是自己一房的资产啊,他怎么能不高兴。
范氏得意的道:“我的儿,我和你爹都商议好了,将来你的聘礼给八十八抬,已经很有体面了吧?”
卢俊辉高兴极了,这可是给他在未来的岳丈家做脸面的好事,所以卢俊辉站起来给范氏作揖道:“儿子谢过父亲和母亲大人,你们为了儿子的事情操心了,儿子感激不尽。”
大老爷卢志谦高兴的道:“都是一家人,这孩子客气什么,辉哥你这很就要成亲的人了,小定礼一下,我们卢家和朱家三房的亲事就算是定下了,婚期也是定在了十二月初八,成了亲了你自己一定要安抚好内宅,莫要坏了规矩知道吗?”
范氏也笑眯眯的跟着道:“辉哥,你爹爹的话你可要仔细琢磨,将来卢家的未来可是依靠你了。”
卢俊辉笑的灿烂的道:“放心吧,爹娘,儿子一定会努力,将我们卢家提高到一等世家,努力读建功立业,将来让那些曾经看不上我们家的人都后悔去,把那些人甩出几条街去。”
“好,我儿说得好,我儿有志气!咱们卢家的儿郎就应该这样。”卢大老爷今晚喝了点小酒,十分的高兴,尤其是见到儿子这么争气,卢大老爷感觉卢家长房的未来都有希望了。
而范氏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高兴不已,卢代蓉则是笑眯眯的看着爹娘和哥哥,这几日因为她的亲事定了下来,卢代蓉的脾气是前所未有的好,她知道爹娘不会亏了她。
娘已经说了除了公中的一千两银子的补贴,娘还给自己一万两的补贴,就是办两次嫁妆都够了,当然娘给的不放在明面上,娘已经说了要给自己准备八十八抬嫁妆。
库房里面叶家的东西她和哥哥一分为二,哥哥占六,她占四,其实只要是能有三成她就很高兴了,这两年好的布料首饰的,在慧姐那里也没少弄,所以她的小金库现在是足足的呢。
这一算下来,就是弄个一百另几抬也够了,当然她不需要那么张扬,而且肃亲王府的四房不还是拿出来聘礼吗,娘说了将来都给她带走,如果她能得到一百二十抬的聘礼,两边这样一算得有多少啊?
这数字想想就兴奋,卢代蓉道:“女儿也让爹娘心了,将来女儿一定好好的孝顺爹娘,若是能在肃亲王府四房说上话,一定给爹爹和哥哥某个好职位,我们卢家长房未来定会兴旺发达的。”
“好,我女儿也出息了,爹真是高兴啊,你们兄妹日后要好好的扶持,虽然家里还有其他的姐妹,但是你们两个的年龄相近,日后好好帮扶,蓉姐这段时间爹再给你找个宫里来的嬷嬷,到时候你在学学规矩,毕竟肃亲王府的门槛太高了,莫要让人数落你的规矩不好,你不能耍性子要认真学知道吗?”
难得今个大老爷卢志谦这样的和颜悦色的,卢代蓉也笑眯眯的道:“是的爹,您放心吧,女儿知道轻重,自己就会努力的。”
长房一家聊了很长时间,似乎他们一家很久没有这样高兴过了,甚至都忘了哪个是属于他们的,而哪些本就不属于他们的,后闹出笑话谁能说不是活该呢?
整个卢家还有一个人心急,就是住在秋枫阁何表姑娘何沛玲,她自从伤寒好了之后,一直没去给姨母请安,姨母也担心她过了病气去,她就一直住在秋枫阁。
虽然每日的东西短不了,但是见不到大表哥,她心里真难受,而且为了日后能在大表哥的内宅有一袭之地,她还要不定期的去个茶楼给朱家三房的五姑娘传递一些消息,“布谷布谷”
因为秋枫阁和卢家的一个角门不远,每次传递消息都是在卢家附近的一个茶楼里面和朱家五姑娘见面,暗号就是此时响起的:“布谷布谷”
翠怜大着胆子进来道:“姑娘,是不是朱家来人了?”
“妨咱们在听听,要是不是的话,咱们主仆这么晚出去被人看见可也不好,角门那边的老婆子你打点好了?”何沛玲不放心的询问。
“姑娘且放心,那老婆子能吃酒,平时她当值都会给咱们方便,奴婢给了她一坛子女儿红,她这会子喝的什么都不知道!”翠怜平日里看着就怯怯的,其实她这个人就是胆子小。
一直感觉姑娘这么做有些不妥当,朱家的五姑娘她是怎么看怎么都是危险的感觉,偏偏姑娘还迷了心窍,她怎么劝都不听。
“布谷布谷”第三声响起了,已经穿戴好的何沛玲马上就要出去,翠怜拦着道:“姑娘咱们还是别去了,这样能行吗?奴婢真心觉得那个朱家五姑娘不像是什么善心的人,再说上次姑娘还和她合作对叶表姑娘的随风椅做了手脚,这到时候要是被翻出来,咱们就完了,姑娘不要去了。”
何沛玲酸唧唧的性子又犯了道:“翠怜你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的奴婢,这样的话日后烂在肚子里面也不要说了,就算朱家五姑娘指认是我做的,不过也是我嫉妒她有那个椅子,我弄坏了绳子罢了,至于后面怎么回事,那晚咱们俩差点冻死,谁能知道怎么回事,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
翠怜可怜兮兮的道:“姑娘不要丢下奴婢,奴婢跟着你去。”
何沛玲穿戴好暗色的披风,留下春兮守门,她和翠怜就从角门偷偷的溜了出去,到了后面一条街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客云来茶楼附近,左右看看,主仆二人就急匆匆的上了二楼的一等房的雅间里面。
一进去热气扑鼻,何沛玲就见到一个珠光宝气的女子坐在桌子的对面,正耐心的品着茶,好似她浑身的寒冷一点没有影响到她,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坐吧,卢家近几日都有什么事情,与我说说吧!”
丝毫不带一点感情,只是利益交换,甚至利益交换都不算,翠怜替自家姑娘不值,这个朱家五姑娘自恃高人一等,不过是朱家三房庶出房的姑娘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何沛玲心里也有些不服气,酸唧唧的性子又犯了,故此不客气的坐下道:“那你又想知道些什么?”
题外话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咩哈哈,亲们哪个贱人出来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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