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涂家可是全场九折!”
老张一听,当即兴奋起来,说道:“走走走,去涂家去!”
“诶,老张,老王,你们去涂家啊?”
“三姐,对啊,涂家杂货今天全场九折!”
被称作三姐的女人,抬了抬手中提着的物品,笑着道:“九折?”
“城东,李家的那个卖场,那里买东西九折不说,还送肉咧!”
“看看,这就是他们送给俺的,我这会儿啊,去一趟四海客栈,今天他们家的酒,听说才十二文一斛!”
“是吗?这四海客栈的老板,不是人称周扒皮嘛,怎么今天这老家伙,这么大方?”老张问道,一脸的不敢置信。
三姐看了看周围,贴近了身子,压低声音说道:“俺可是听说啊,这孟家商铺好像是和城里其他商铺,起了冲突!”
“各大商铺联合起来,和孟家打价格战,不然你以为今天为什么,突然地各大商铺都开始降价了?”
老张一听,嘿嘿笑道:“这什么价格战,俺们老百姓可管不着。俺只知道,俺得抓紧功夫,去把那些降价了的东西给买回来!”
“俺家闺女,可是马上到出嫁的年纪了,得购置些东西作嫁妆啊!”
三姐一听,忙说道:“你这嫁闺女,做嫁妆,重要的啊还是得有好布!”
老张问道:“这好布,怎么讲?”
三姐白了老张一眼,说道:“你得给闺女做身新衣裳吧?不然怎么嫁的风光,而这时候,这布就得买好了。”
“可惜啊,当前城里面,最好的布料、衣裳,就是江澜之家的衣服!可唯独他们家没降价。”三姐摇头叹息道。
“那去别家买,不就成了?”老张说道。
三姐昂了昂首,带着一种女人的骄傲说道:“你如果只是普通做衣服,哪家自然不影响。但是你可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对待好点吗?当今朝阳城的女人们,谁不知道江澜之家的衣裳布料才能称作上乘?”
老张一听,觉得三姐说的十分有道理。
这么看,这江澜之家还真得去一趟,不过不是现在,现在的重点是去买那些降价的东西!一年到头儿也赶不上这样的好时候。
说罢,三人便热火朝天的去买东西去了。
此时孟家商铺,张管事已是急得团团乱转,他自然是知道孟家与其他各家打的价格战,这孟家如何能敌得过整个朝阳城?
看着今天的客流量越来越少,甚至还不如半个多月前,孟云还没来的时候,张管事的一张老脸上,褶子仿佛多出了一倍。
“少,少东家,这该如何是好啊?”张管事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孟云淡淡地道:“不急,我们把价格也压低便是。”
张管事问道:“那他们不也跟着压嘛?”
孟云想了想,说:“他们压价格是他们的事,咱们只需要压低到不赔钱就行。”
张管事见一直以来如有神算的少东家这般语气,也无奈改变什么。因为孟云所言,似乎也是唯一的办法。
今日要是不压价,以后客人们,断是不会来孟家商铺了。
只能说这么撑着,等谁先被拖垮,谁就笑到最后罢了。
文家,文宴清欣喜地对文晏海说道:“大哥,孟家那小子好像有点儿本事啊,他这什么让利的方式,今天让我们的利润,提高了三倍不止。”
“怪不得之前他敢搞那些阴损手段,原来反倒是挣了不少!”
文晏海老神在在地看了自己弟弟一眼,说道:“这孟家刚有行动的时候,我就有注意到。”
“当时就觉得这小子,有点儿心思。不过可惜啊,这么点手段,咱们琢磨透了,也就没什么难的了。”
“而且啊,这年轻人傲气地很,若是服个软,称我一声伯父,我会与他去斗这个?”
“但既然这年轻人,骨头这么硬,那咱们就得让他看看谁的手段硬!再让他看看,最后孟家基业,怎么被拖垮的!”
文宴清也笑道:“还是大哥厉害啊!”
这时,一个下人匆匆地跑了过来,喊道:“老爷,那孟家降价了!”
文宴清问道:“什么价位?”
“几乎都降到了进价!”
“这……”文宴清犹豫地看了一眼文晏海。
文晏海冷哼了一声,道:“这是要拼个鱼死网破?”
“去告诉少爷,价格降得比进价还低!赔钱又能赔的了多少?这一次,只要把他们拖垮,未来都是咱们的!”
“二弟,”文晏海对文宴清说道,“你去一趟城外,去一趟兆县的几大集市,告诉那里的几大供应商,这段时间就不要给孟家供货了。就说,是我说的,是我文家说的!”
文宴清一听,双目一亮,说道:“大哥,好办法啊,这是釜底抽薪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