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惜啊,那明天爸爸妈妈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啊,你跟朋友逛街好好玩。”
“嗯,妈你和我爸注意身体在那边。”
“知道了,那就这样啊,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张若惜有些怅然若失,坐在沙发上发呆。
这么多年了,节日时没有父母在身边,早已经是习惯了的事。
澳洲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好,爸妈明天要去的地方信号很差,所以提前打来中秋节电话。
哪有什么跟朋友逛街,不过是怕他们担心罢了。
抬头看看表,晚上8点,外面天已经全黑下来,假期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张若惜翻起手机通讯录,划动到陆新的页面,看了好大一会,终究还是退了出来。
好矛盾啊,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
时时想着他,却又怕配不上他,怕表明心迹时被拒绝,可能连眼前的关系也无法维持。
凌雪打来电话,说专辑卖的好火,其实张若惜也在关注,每天的销量她都看到了。
只用区区两首歌就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就算在整个音乐圈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吧。
是的,与自己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比起来,他太优秀了。
那天张若惜去附近的饭店,本来想找个合适的地方请陆新吃饭,却没想到,正好遇到他。
她看到陆新在和两个中年人一起喝酒聊天,其中一个是著名音乐创作人广冯辉,别人可能认不出来,但只要学过音乐的都会认识。
在词曲创作圈里,广冯辉的名气就算比不上木易和李科他们,起码也能算是二线中的顶级人物。
而且还是个全才,写过剧本,出版过小说,剧本拍出来的电影好像还拿过什么奖。
可以说,综合来比的话,他的身份地位并不比木易他们差。
而另一个人,虽然张若惜认不出来,但从气度来看也绝不是普通人。
陆新似乎与他们是平辈论交,相处融洽交谈甚欢。
这意味着什么,张若惜很清楚。
要请的那顿饭最终也没请,再加上最近她被派往外校交流,就这么耽搁下来。
张若惜原以为不在同一个办公室,不在一起上班会冷静些,没想到根本不是这样的。
其实和陆新离得很近,只是隔着两道门罢了,她今天还从猫眼中看到过对方两次,看着他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走了进去。
张若惜在门后屏住呼吸,像是害怕被发现的小偷一样。
虽然已经22岁了,她却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没想到这么难,她有些慌张错乱,无所适从。
又有些后悔,自己还是太矜持了些。
早知道如此,就该在他还没有表现得这么优秀时,表露心迹,也许会更有勇气一点。
吁了口气,张若惜起身走到琴房,却没有在钢琴前坐下,而是拿起许久未动过的吉他。
她从小就被教育,女孩子要矜持含蓄,要高贵典雅。
就如同乐器,钢琴才是女孩子应该弹的,吉他可以适当学学,但不能多玩。
可是现在,她就想弹弹吉他,若是能唱一唱那首漫步,心情也会好上不少吧。
可惜她的水平太差,弹不出伴奏来。
正在张若惜听着漫步的小样,摸索着自己弹时,却听到手机响了。
是凌雪。
“开门。”
接通后,只有简单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