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门开了。
一只大白猫从门缝里钻了出来,头高高昂起,猫脸上写满了蔑视。
温茶斜靠在门框边,懒洋洋道,“大白,咬他。”
“喵呜。”得令!
大白得了首肯,呲着牙朝他的裤管咬去。
易轶站在原地倒也不躲,捧着手里的花,板着一张脸,“请问可以陪我出去吃饭吗?”
“滚。”温茶吐出一个字,简单而直接。
易轶:;
啊嘞,这跟预想到的回答不一样啊,难道不应该是接过花,然后笑着答应吗,他连餐厅的位置都定好了。
“可是……我连位置都定好了。”易轶说道,颇有些委屈巴巴的意味。
“关我屁事,”温茶让大白回来,准备关上门,“我屋里还有客人,慢走不送。”
“诶!”易轶连忙用脚抵住门,“我也想进去看看。”
他故意将声音拉长,听着绵软些,就像是大型犬在撒娇一样。
这是付勇教他的,说如果对象生气或者不理自己的时候,不能硬着来,你硬对方只会比你还硬,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这是他这些年不要脸的在女人堆里摸爬滚打积累出来的技能条。
温茶目光扫过门缝里夹着的ji,突然觉得怪没意思的,她跟一小辈置什么气。
“你进来吧。”
易轶一喜,也顾不上脚疼了,门一开就进去了,门口没有拖鞋了倒也没换。
“你好吖。”陈冉扒着沙发边看见他打了个招呼,她记得之前阿茶住院的时候见过他。
“你们好。”
易轶冲屋里两人点点头,环顾四周,终于在餐桌上看见一个花瓶,他将手里的花藏在身后,一点点朝餐桌那儿挪过去,默默地将里面的假花拔出来,将自己买的玫瑰塞进去。
他做完这一切后,将被换下来的假花往垃圾桶里一丢,满意的点了点头。
温茶:……
你当我瞎么?
本来就是一张小沙发加上易轶就显得有点挤,温茶将他踢出去,让他自个儿搬个小板凳在旁边坐着去。
易轶将手放在膝盖上,视线落在李顷的毛绒拖鞋上,又看了看自己的定制手工皮鞋,心中不免有些愤愤不平。
凭什么他都可以拥有毛绒拖鞋,而我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