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很少,只有少数几颗仍顽强地镶在夜幕里,散发着自己微小的光芒,月亮倒是如珍珠般,圆润明亮。
温茶头倚在墙头,脸上的婴儿肥一点点褪去,线条愈发明朗,那似蝶翼般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投下淡淡阴影,长发垂地,有几缕从香肩滑到胸前。
她凝成一袭长袍,如往昔那般,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裙摆从中间滑至两侧铺在地上,露出双纤细笔直的大腿,领口微敞,隐隐能望见诱人的沟。壑。
这个城市即便到了深夜,也依旧热闹,窗外似乎能见到远方的灯红酒绿,人类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虚伪的笑着,任凭酒精麻醉自己的大脑。
易轶其实早就醒了,他呆站在一处,失神的望着这个狼耳少女。
他忽而想起前世,那会儿他刚刚被温茶救下,放在身边伺养,白日里她是林子的王,天不怕地不怕,仿佛什么都难不倒她。
可有段时间每到晚上,她便会爬上林子里最大的树,攀在最顶端,风卷起她的衣袍,猎猎作响,常常一望便是大半个时辰。
他曾问过,“树上有什么?”
她只是笑,拍了拍他的发顶,“小崽子问那么多做甚?”
那日,她眼中的情绪复杂的让人看不懂。
后来啊,他也去爬了树,那树看着高,却意外的好爬,每当他坚持不住要掉下去的时候,脚底总会有一节较为粗壮的树枝供他踩踏。
那树,估计也是成了精。
少年很快便攀上了树顶,他双手紧紧的抓着树枝,不敢朝下望,他咬着唇迫使自己向远处望去。
只瞧见,那林子里有一群人在忙碌着,稍年轻些的忙着盖房子,妇人们臂弯处挎着一个小篮子,里面应该装的应该是可口的饭菜,几名幼童在不远处玩耍,嬉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