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中有一望无际的花海,而温茶站在最中央朝他伸出手,轻声唤道,“过来。”
翌日,当他从床上起身时,已经八点五十多了,他头一次赖到现在才起,易轶看到了手腕处的那两个浅浅的印子,红霞从脖颈一点一点往上蔓延着,他用被子将自己的头蒙上了。
原来,不是梦啊。
“噗!”易轶没忍住笑了,眼眸似用清水洗涤过,干净透亮,笑容不掺一丝虚假,与平时的模样大相径同。
他起身摸索着手机,将界面调到通讯录上,开始改备注,换了几次都不满意。
改了七八遍,才勉强的点点头,起床洗漱上班了。
“咚!”
“嘶!”易轶的小脚趾撞到了桌腿,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化妆师替她戴着假发,“感觉你今天的心情很好。”
“是吗?”温茶舌尖一转顶着水果糖,眯起眼睛,“可能是昨晚睡得不错?”
警局内,付勇一脸怨恨的用手抠着地板缝儿。
“小少爷,时间到了还不走?”苗明转着手里的钥匙圈儿,说道。
“我不!”付勇倔强道,“你电话打了没?”
“打了,易哥没接,”苗明无奈道,“要我说,你还是赶紧出去吧,以后老实安分些,别到处惹事儿。”
“他今儿个要是不来,小爷我就赖在这儿了!”付勇将自己的无赖本性发挥了个十成十,屁股都是往后一坐,诶咱还就不走了!
他好歹也是这儿有头有脸的人物,说扣就扣这了,他又没打扰到那俩儿,就凑个热闹不行么,嗨,德行!
苗明瞧着付勇这幅无赖样儿,嘴角抽了抽,这厮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先前见他时倒还是一副正经样儿,这一出部队,释放天性了?
“来个人,把他拖出去。”苗明挥挥手。
“你敢!”付勇扒着铁杆,死活不撒手,“爷不走,你们别扒拉我,小心我之后告你们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