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三日前。
与五溪蛮大战后,虽然金旋大胜,但武陵城中还有些许士卒因此受伤。
轻伤者还可以自愈,但重伤者在这个三国这个医疗水平低下的时代,也是只能……等死。
金旋还记得那日的场景。
那是在庆功宴后醒来后的早晨。
“郡守,那些重伤的士卒该处理了,不然会有疫病发生。”巩志在正堂上向金旋禀告道。
“处理?巩从事这是什么意思?”
“与五溪蛮之战中有几十个重伤者,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还是早些让他们解脱为好。”
听到这里金旋紧锁眉头,对巩志说道:
“带我去看一看。”
巩志犹豫了片刻便带着金旋离开了郡守府。
在武陵城南,有几间破旧的屋子。
房屋的周围杂草丛生,通往屋子的地面也积下了几滩泛红的积水。
当金旋刚刚靠近时便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金旋踏过积水,推门而入。
一股说不上难闻的味道直冲金旋的鼻子。
虽然屋内放置着十几张草席,但大多数都是空着的,从上面的血迹可以看出,这上面是有躺过的。
只有几个草席上还躺着几士卒。
金旋的到来没有激起他们一丝反应,反而因为震动使得他们身上飞起了一大片的苍蝇。
“难道已经死了!”
走到了一个人的身边,只见此人上身被破布包裹着。鲜血从这破布上渗出,染得血红一片。
金旋蹲下身去,探了探这士兵的鼻息,发现这士兵还活着,只是气息微弱。
金旋见此叹了一口气:
“是我的疏忽,忘了战后会有伤兵。”
“郡守不必自责,因为郡守的神勇,这次的伤亡已经很少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听到巩志这样的说,金旋神色有些悲哀,他摇了摇头道:
“怎么可以忽略不计!这些也是人啊!是我武陵的士卒。”
巩志见金旋这般说顿时愣住了,他也是从士卒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的。
他也是第一次看有一郡之守为了一个将死的士卒而悲哀。
“其他重伤的士卒呢?难道……”
巩志收敛思绪回答道:
“其他士卒都被家人接回去救治了,只有这些无家无室,只能在这里等死。”
听到这里金旋松了一口气:
“是这样啊!”
“巩从事,过来帮我一个忙!”
巩志见金旋在唤自己赶忙走了过去。
只见金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红色的水晶瓶。
“郡守这是?”
“我从京兆带来的秘药。”
“秘药!”
“郡守如此宝贵的秘药,难道要用到一个小卒的身上”
金旋没有回答巩志的问题,而是扒开了不塞对他说道:
“将这个士卒的嘴掰开。”
巩志愣了一会儿,金旋又催促了一遍,巩志这才将士卒的嘴掰开。
“该用多少呢?”
“先用三分之一试一试。”
想到这里金旋便向着士卒的嘴中倒了三分之一的再生药水。
等了片刻,那个士卒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要用一整瓶?”
就当金旋要再次用药的时候,那个士卒闷哼一声,慢慢的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