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过一天一夜的时间,蒯裳被杀的消息也传回了蒯氏一族。
清晨。
蒯氏府邸中。
蒯良看着信件沉默了许久:
“罢了!他要作孽自是难活。”
一旁的蒯越却是有些不快道:
“兄长那金旋未告知一声,竟将蒯裳杀掉,蒯氏的颜面何在?”
“颜面!州牧以仁德服人。蒯裳做出如此残暴之事,若是被州牧知晓,蒯氏一族的颜面定然无存。”
“可是……”
“好了!此事就此作罢。”
……
蒯越最终还是无法说服蒯良对付金旋,
他叹着气出了蒯良的府邸。
早就等候在门口的一个老者,见蒯越出来,赶忙凑了上去:
“异度!如何了?”
蒯越见此人,眉头一皱,斥责道:
“蒯裳落得如此下场,汝之错矣!”
那老者闻言落泪道:
“蒯裳是被我娇惯坏了,可他毕竟是蒯氏的族人,是你的子侄,异度你不能不管啊!”
蒯越摇了摇头道:
“荆州形式诡谲,蒯氏一族应当蛰伏,此事蒯氏一族不会管。”
蒯越说完,摆了摆衣袖便转身而去。
那老者见蒯越离开,摸了摸眼角的泪水,咬着牙说道:
“金旋!金旋!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可我势单力薄如何能报的了仇,可恶啊……”
就在这老者唉声叹气的时候,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伯父,何事让你如此恼怒?”
那老者闻言回头,见来人他惊讶道:
“蒯祺!你何时回来?”
“就是今日!伯父方才你……”
老者叹了一口气,将蒯裳之事复述了一边,老者说完拉着蒯祺的手道:
“寿祥,你可要为伯父做主啊!”
蒯祺将老者的手推开,摇头道:
“叔父之言伯父应当记在心中,此事祺也难办!”
听到蒯祺的话,老者的脸一下就冷了下来,他指着蒯祺道:
“蒯祺,你难道忘了当初被人欺辱时是何人助你?”
“公服亦是汝第,汝竟然无动于衷,说出如此绝情之语!”
“你……唉!……可怜我的儿啊!”
蒯祺见伯父指责自己,脸上顿时出现了为难之色。
“可是!叔父那里……罢了!蒯祺便为伯父想一想办法!”
老者见蒯祺答应,冰冷的神色顿时如冰消雪融般化开,他满脸堆笑道:
“寿祥真乃吾侄也!”
……
蒯氏府邸旁的院落中,一位窈窕的身影正在打理着院落。
这时院门打开,那妇人闻声看去,见来人是蒯祺,便微笑道:
“夫君今日为何早归?”
蒯祺叹了一口气道,将先前遇到的事情讲给了他的夫人。
“夫人!你说我现在该如何?”
“哼!你答应此事作甚!那蒯裳作恶被诛,本就罪有应得!”
“可是伯父有恩于我,此事我难以推脱,这……唉……”
那妇人见蒯祺在此唉声叹气,沉思了片刻说道:
“何不去找孔明帮忙,以他的才智……”
听到孔明二字,蒯祺神色不愉道:
“休要提你那沽名钓誉的二弟。”
“你……”
日近晌午。
那妇人见蒯祺神色焦躁,坐卧难安,
便悄悄的离开家门向着襄阳西面而去。
清风徐来,门户轻响。
一道人影映照在门栏之上。
蒯祺正望着离去的妇人,
此时他一脸平静,哪里还有什么焦急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