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萌关如此顺利的突破,给了他进一步的信心,甚至他也破天荒的离开汉中,随着军进军梓潼。
“也许这次能再次见到刘璋也说不定。
想想我二人多久没有见了,不知我再见到他,他是何种表情。”
一旁的阎圃,见张鲁如此高兴,忍不住说道:
“天师,如今找刘璋是不成气候,但有一人不得不防?”
正在高兴的张鲁听到此话愣了一下问道:
“是何人?”
“是金旋,若天师入蜀必与同样入蜀的金旋发生争斗,不知主公可有准备?”
“呵呵,金旋,一占据南中荒僻之人能有多大作为,再说他那些神异本事,我岂能不知其中是何缘由,若我遇之,定要他无处遁形。”
“天师,不可大意啊!”
“好了,不必多言,梓潼城中信众可有联系?”
阎圃见张鲁如此不重视金旋,心中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在他看来,金旋此人定不一般,
前日他散向蜀地的探子来报,
金旋在知道张鲁进攻蜀地的情况下,竟然按兵不同,其所谋甚大,
若等张鲁攻入蜀地,在与刘璋斗得你死我活之际,
突然发兵,张鲁定是要吃亏,
只可惜,在一些事情张鲁还愿意听他的建议,
唯独在面对杀母仇人刘璋的时候,才有这样一意孤行的做法。
至于刘璋能否攻入蜀地,他倒是不怎么担心,
尤其是他刚才提到的五斗米教的内应。
葭萌关便是被内应里应外合而破开的。
而梓潼城内同样有五斗米教的信众,而且这些信众隐藏的更深,
当初刘璋与张鲁反目,
益州刘璋辖区内的五斗米教皆被打成邪教,。
许多教众,不得已离开蜀地,道汉中投奔张鲁,倒也给张鲁带来大量的人口。
而未能离开的教众则是隐藏起来,暗地里传教,
而张鲁也未曾放弃他们,还时不时派人联系,
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这个准备这么快便用到了。
原本的张鲁在进攻的几次益州后,便发现,以汉中这么小的地方,去攻打占据益州的蜀地,
基本不可能,
不说,人口兵力,就是粮草也无法供给,
汉中本就不大,若是和益州常年交战,粮草必先耗尽,
到时候也将陷入危机,还不说,一些西凉人对汉中也有打算,
本就谨慎的张鲁,只能割据汉中,积攒力量。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机会很快便来了,
金旋突然降临益州,占领南中,
将益州一半的领土给夺走,当时的张鲁便是心思异动,
想要进攻蜀地,可阎圃再三劝说他,
虽然金旋占领了益州一半的地域,但那些都是什么地方,
乃是蛮荒之地,只有些南蛮,少有汉人,更不产粮食。
失去这样的地方益州的实力几乎没有多大的损失,
虽然牵制了一些兵力,但并非是出兵的时机,
那一次,张鲁被劝说住了,
但他们也看到了金旋似乎有进一步的打算,于是加紧向蜀地渗透,
尤其是葭萌关,和梓潼两地。
而在金旋攻下江阳,和江州两地后,
张鲁再也不能冷静了,
金旋已经进入蜀地,将兵线推到了刘璋的门前,
此时不是出兵的机会,难道还等着金旋攻下蜀郡成都后在出兵?
而这次阎圃也没有多少理由劝说了,
虽然他对金旋还有顾虑,但也只能由着张鲁出兵,
就这样大军顺利的攻破葭萌关,向着梓潼在进军。
三日后,
梓潼城被张鲁的大军所围困,
在几次试探的攻击后,阎圃也看的出,这庞羲虽然不是什么强将,
但守城中规中矩,也说不得是什么庸将,
就是这样的将领反而是让他有些为难,
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一声愤怒的咆哮:
“庞羲我定生啖汝肉!”
“是,天师!”
听到张鲁发怒,阎圃赶忙回头,却见张鲁手中死死的握着一封信件,满脸怒色,
周围人见张鲁发怒皆是不敢出声,
也只有阎圃敢上前询问:
“不知何事令天师发怒?”
“你自己看!”张鲁说着便将手中的信件丢给了阎圃,
阎圃接过信件看到上面的内容也是,面露怒色:
“这庞羲,竟然如此残暴!”
这时的张鲁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梓潼城,咬着牙喊道:
“传令!”
“天师,等等!”见张鲁要怒而发兵攻城,阎圃急忙出言阻拦到:
“我城中教众虽被庞羲残害,但还未到约定的时间,不若在等等!”
听到此话,张鲁皱了一下眉头道:
“若是庞羲通过严刑拷打知晓了我等约定时间,若设下埋伏,我等岂不是中计。”
“天师,若庞羲敢于设计,我等何不依计行事?”
“这……”
“天师忍耐一段时间?”
张鲁最终还是听进去了阎圃的劝说,等待这着约定的时间。
时间流逝,
夜里大战再起,
庞羲虽然有些能力,但其才智还是比不过阎圃,
想要埋伏张鲁,却被阎圃将计就计,攻入了城中。
而进入城中的大军,又在成内信众的指引下,城池很快陷落。
张鲁的兵远远不比金旋的兵卒纪律严明,
入了城兵自是话为了贼,是被蜀人称为米贼的那个贼,
而第二日,精神亢奋的士卒们再次启程,
这此的目的将是蜀郡。
……
益州之北在陷入一片混乱的同时,
南部却是十分的平静,
金旋在听到张鲁动兵后,并未先蜀地进军,
反而是刘璋在南部布置兵卒,让北面的张鲁有了可趁之机。
而就在这益州大变的时刻,
金旋却并不在江州,
此时的他正在巴东,一个极为著名的城池——白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