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竟然想要将自己的兄长置于死地,这让他万万没有想到,
可随即便反应了过来,
那张肃几次污蔑张松,虽然在他看来污蔑之事皆为假,但如此二人之间也算是结下了仇,
更重要的是,他为了安慰张松,
将张肃由太守之职贬为了中郎将,如此之后张肃时常有怨言传出,
若是他私通张鲁,也未必不可能,
可想到这兄弟二人的关系,刘璋在此事上亦存疑。
张松这时也看出了刘璋的疑惑,这时他给出了张肃致命的一击,
“张肃与张鲁母亲卢氏有过交往!”
听到卢氏这两个字,刘璋顿时无法冷静,他不管那么多,直接下令邓贤,抓捕张肃,查抄张肃府邸。
邓贤领命而去,大殿内又是一阵的安静。
此时的张松本想开口,但看着刘璋还是面子余怒色,便不在言语。
等张肃之事过后,在再提出想法。
邓贤的动作很快,甚至说是早有准备,
在刘璋的一声令下,张肃的府邸便突破,
正与一群人商议事情的张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被抓住。
此时的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排去的亲卫已经被抓获,
按照以往的原定,留在张鲁营地中的亲卫,应该是明天返回才对,
可事情就是这么巧,张鲁的着急,将张肃给暴露了。
而邓贤在攻入张肃府邸时竟还发现了一些意外之喜,
这里除了张肃之外,竟然还有一些城内的其他官员,
邓贤见此乐呵呵的绑了一并去见刘璋。
……
偏殿中,
侍者终于传来了邓贤返回的消息。
刘璋急令邓贤将人带来,
当看到带入的官员,刘璋愣了一下,
而张松心中也是一动:
“这也真是巧了,本想解决张肃一人,没想到竟然抓住这么多人!”
“主公,这些都是末将缴获他们与张鲁往来的书信竹简,请主公过目。”
听到此话,刘璋猛的摔一下衣袖说道:
“不必看了!”
说完死死的盯着张肃几人,冷声道:
“你等为何要背叛于我!”
这时的张肃已经知道暴露,出言狡辩已经是不可能了,
于是他抬头看了一眼刘璋,不屑的笑道:
“刘璋!你如此昏庸之辈,何以得到我张肃忠诚!还不若让明主占领此城。”
刘璋听到此话顿时气急,他指着张肃说道:
“那张鲁便是吗明主吗?”
“哈哈!张鲁不必你这个庸主强上百倍。”
“你!”本就没有多少气量的刘璋如何能忍受如此言辞,他向下面的护卫呼喊道:
“来人将这些叛臣给我拖出去砍了!”
听到刘璋的言语,其中一些官员在短哭不已,磕头求饶,
言他们所作所为皆是受到张肃指使与他们无关,
可这样的言语,刘璋却不为所动,
便是张肃听到刘璋要斩杀自己,也是慌了一下。
但随后,积攒在心中被贬官后的怨气突然发泄而出,
他冲着刘璋大喊道:
“刘璋便是你杀了我们,你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如今张鲁围城,金旋占领南中巴郡,又向蜀郡进攻,
刘璋!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成都已经是一座孤城,没有人会支援你,就算你打退张鲁,
金旋也会要了你的命!”
“闭嘴!,不要让他说了!快快将他拖走!”
被拖拽的张肃也没有反抗,只是张肃依然在呼喊着:
“刘璋,你已经无路可走,我在下面等着你!”
“我等着你啊!”
张肃被殿前的守卫拖走,在这个过程中他却没有看张松一眼,
仿佛张松是个陌生人一般。
而张松这时却抬头看了被拖走的亲兄,深深的叹息一声,而后便不在言语,
虽然张肃被杀,大他的话还一直回荡在这个大殿中。
成都城已经是一座孤城,
蜀地本就封闭,想要求援也没有地方去,
也正如张肃所言,他们已经陷入了困境,
当刘璋的怒火熄灭,他的脑海中也回荡着张肃的话语。
颓然的坐了下来。
“你们说我该何去何从?”
听到刘璋的话,张松正想说些什么,
一旁的邓贤却插话了:
“主公放心,有我邓贤在定然可以击败张鲁金旋守住成都城!”
这时的刘璋抬头看了一眼邓贤,而后摇了摇头,
他虽然不懂得兵事,但刚才张肃的话却是提醒了他。
就算击败张鲁,又有何能力应付金旋。
而这时的张松终于说话了:
“主公我有一法可保主公安全,不知可讲不可讲。”
听到张松还有注意,刘璋愣了一下,赶忙追问道:
“别驾是何注意?快快讲来。”
这时的张松见是时机差不多了,站起来恭敬一礼道:
“主公,不若降吧!”
“什么!投降?”
刘璋还没有反应,一旁的邓贤有些不干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张松说道:
“主公。我城中尚有数十万百姓怎能投降,
只有坚守定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主公……”
此时的刘璋听到投降二字,也是愣了一下,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张松,有些心动了,
如今成都城已经是如此情况,他也算明白了,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有些犹豫,甚至心中有些不甘心,
尤其是看到父亲留下的这座宫殿,这座完全按照汉帝礼仪建造的宫殿,
他的心中更是不甘心,
可如今……
想到这里他犹豫不决,最后只能摆了摆衣袖道:
“此事甚大容我细想,明天召集属臣再细细商议。”
邓贤这时也发现刘璋已经有了那么一丝投降的意思,
这时他无法接受的,
他还想要再说什么,却见刘璋有些疲惫的将二人挥退,
自己则返回了居所。
“主公……”
看着离开的刘璋邓贤心中一痛,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猛的转头看向身旁的人:
“张松!你为何会提出如此不忠建议。”
听到邓贤的质疑,张松只是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