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共同的“秘密”,两人的关系好像一下子有了个飞跃,话题也越聊越深入。
吴耎心中猜到鲁肃来拜访除了对甄姜的好奇,恐怕与他家乡的黄巾贼脱不开干系,所以故意多问了些关于东城县的情况,而鲁肃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可谓是知无不言。
两边谁也没有点明,却好像有着一份默契一般,最后自然是宾主尽欢。
“子敬兄这就要走了?”
“子柔兄留步,不必送了。本就是贸然打扰,你与甄姑娘跋涉至此,正待休息,我又怎好久留?”
“哈哈,说的也是,那子敬兄慢走,有空多来走动。”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等送走鲁肃后,吴耎回到大堂就见甄姜奇怪地看着自己,笑问道:“姜儿有什么疑问便说吧,你我之间不需要顾忌些什么。”
甄姜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那位鲁公子可是有什么长处,值得吴郎如此慎重对待?”
吴耎不答反问道:“原来在姜儿心中,我竟是如此功利之人,没有好处就不与人结交?”
若是早些时候甄姜还会被吴耎唬住,说不得还得慌张的自责说错话了。
但现在她早就清楚吴耎的一些套路了,娇俏白了他一眼,嗔道:“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甄姜并不常撒娇,所谓为母则刚,在家破人亡后,她这个长姐也自然担负起了半个母亲的身份,在妹妹们面前维持威严惯了,要她娇气起来却有些为难。
越是这样,她一撒起娇来吴耎便有些吃不住,连忙赔罪道:“好好好,是我要告诉你,不是你想知道的行了吧。”
他沉吟了下,才又说道:“其实原因也很简单,或许现在未见得此人有多么了不得,但我看好他,所以便在他身上顺手做个投资。”
见甄姜目露疑惑似乎有些听不懂,吴耎意识到是自己的用词问题,想了想补充解释道:“就是给他个人情,将来等他起势了说不定便有用。”
甄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听吴耎笑道:“说起来,这也是因为他有求于你,否则他也不会就这么贸然找上门来。”
“有求于我?”
“你没听他方才所说,下邳受黄巾之乱,东城县也已沦陷,唯有他的乡里方寸之地,因其起建的坞堡得以有所保全,却也只能每日眼睁睁看着外面黄巾肆虐。
“我看他所以会应那刺史之邀前来,本意便是为驱逐乡里之贼。而姜儿你的威名如今在郯县处处流传,他成也想要借你之手为他故土解围。”
“可如今刺史不是正在筹备应对黄巾之事,既然吴郎认可他的能力,为何方才他不出来建言?若能得刺史看重,想必招安黄巾一成,便会优先为其乡里所用呢。”
甄姜到底不是小门小户的女子,有家学渊源也算颇有见识,竟能举一反三。
吴耎意味深长地说道:“或许,是因为他并不信任刺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