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祚正坐在自己的屋里，自己跟自己下棋。

殷素琬沉默地解开了慕祚的衣服，思绪却有些飘飞，今日在大殿上慕祚一句话都没有说，实在有些不对劲，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若是前几日，她大概就直接开口问了，可如今，想必就算她问了他也不会说。

“公主有没有什么想问的？”慕祚忽然开口。

殷素琬没想到慕祚会突然开口，她愣了愣，犹豫了下，淡淡地道，“没有。”

她不知道她问了慕祚会不会告诉她，但她今天实在不想再去猜别人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了，和琉王的那一番对话真的让她很心烦，她真的很讨厌这样子的装模作样，可她不得不去适应。

但她今天不想再继续猜了，她不想费尽心思去想别人的真正意思，特别当这个别人是慕祚的时候。

虽说她和慕祚是敌对关系，但从一开始他们之间说话就是直接了当，不拐弯抹角，她怕，她怕慕祚也变了，像皇叔那样变了。

她的摇头显然也在慕祚的意料之中，慕祚也没再开口。

换好了药，殷素琬提着药箱准备走了，慕祚淡淡地开口，“小心南夏。”

殷素琬愣住，纯澈的眼睛盯着慕祚，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慕祚低头继续下着棋没有再说话。

殷素琬好一会才回神，她提起药箱走出去时还有些愣愣的

她一出门，慕祚就抬起来头，看着她的背影。

良久，他才又低头落下一枚棋子。

终究，他不忍心了。

可即便他不再利用她了，在这皇城，她也必须学会成长。

有些事情，经历了也未必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