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棋盘上黑子已经被白子尽数包围,黑子已呈现必输之势。
对面那人用折扇点了点其中一颗黑子,他淡淡地开口,“在下不懂,这颗早已布好的棋子摄政王为何不用,这几步在下可是走得心惊胆战,生怕摄政王一用这颗棋子,在下便输得一败涂地。”
慕祚的眸子幽深莫测,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他端起茶,缓缓地饮了一口,然后拿起一粒黑子放进棋盘。
只一子,场上胜负已变,白子被黑子反包围,再无抵抗之力。
对面那人看着这局棋,微微点头,他一甩折扇,慢慢地摇着然后淡淡地笑道,“果然,跟摄政王下棋,想赢一局都难。”
突然,他转了话锋,语气陡变,“只是现实与下棋到底不同,摄政王为何突然改变计划,摄政王别忘了,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这句话。”
慕祚黑眸渐深,丝毫不把对面之人骤变的语气放在心上,他淡淡地开口,“就算变了本王一样能赢。”
对面的人顿了顿,他继续道,“本王还记得当年摄政王跟在下说在江山面前,美人永远是牺牲品,摄政王是不是忘了?”
慕祚眸光骤冷,周身气息瞬间冷冽了下来,他漫不经心地品着茶,低沉微冷的声音如同从地狱里响起,“本王说过本王喜欢聪明人,本王能给你的东西,自然也能收回去。”
对面的人对上他的眼神,有一种深切的恐惧从他的骨子里升起,那一年深入骨髓的恐惧又席卷而来,他的四肢骨骸都在发凉。
他的眸子不复淡然,带上对慕祚深深地惊惧,他垂下头,“在下明白了。”
他知道,他如果再问下去,不但他得到的这一切会失去,或许连命也保不住。
只要结果是他所求的,过程如何,他不应该质疑,在慕祚面前,他根本就没有质疑的资格。
慕祚没有再说话,对面的人识趣地退了出去。
慕祚目光放回殷素琬刚刚走远的方向,微微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姑娘终究还是太重情,太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