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都听到了些什么。”殷初敲着桌子，面色阴沉，语气低冷地开口。

珠儿指甲陷进了肉里，渗出点点血珠，她奉殷素琬的命，保护殷初的安全，方才她见殿外的守卫都撤去，担心有意外，便上前，结果听到不该听的东西。

殷初吩咐手下，弃南边三城，坑杀摄政王。

三座城，要堆了多少将士的尸骨才能守住，就这么轻易地弃了。

她在军营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是一件天大的事，也看得出来皇上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可这个秘密，却被她撞见了。

她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奴婢……什么也没听到！”她强压着声音里的颤抖。

殷初的眸光明明灭灭，他盯着珠儿，不说话，珠儿感受着头上那道冰冷的目光，越发害怕，就在珠儿浑身发软地差点就要把她听到的一股脑说出来的时候，殷初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温和。

“你叫珠儿，是朕皇姐身边的婢女吧。”

温和得如同春风，一时间驱散了珠儿的害怕。

她愣愣地点头。

“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岁。”

“真巧，朕也是十六，你跟着皇姐多少年了？”

“五年。”五年前，那是殷素琬第一次上战场，在战场上捡到了去找父母的她，殷素琬帮她找到了父母亲的尸骨，亲自派人帮她安葬，从那以后，她就跟着殷素琬了。

“五年啊，这么久，皇姐待你如何呢？”殷初温和地继续问。

“公主待奴婢极好。”

“那你一定也很关心皇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