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敌军呢？内奸呢？这就是你所谓的逼宫。”殷素琬看着殷初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前所未有的失望，她冷冷地开口。

殷初垂着头，还是那一副委屈的模样。

“回答我，殷初。”殷素琬声音冰冷。

殷初猛然抬头，望着她，眼里满是控诉，阿姐从来都是唤他阿初，直呼他的名字这还是第一次。

殷初有点慌了神了。

殷素琬冷冷地望着他，等着他的解释，殷初捏了捏手心，尽量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一点，“阿姐，南襄那边危险，你去我不放心。”

殷素琬失望地移开了目光，她声音淡淡的，“阿初，我在边关五年，危不危险不用你来告诉我。”

“阿姐，我真的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殷初急忙开口。

殷素琬笑了笑，“阿初，我真的很失望。我……”她话还没说完，殷初就捂住了她的嘴，殷初急忙开口，“阿姐，你别失望，我以后不针对慕祚了，那些杀手我都撤回来。”

殷素琬看着殷初，看着他着急的模样，突然觉得这个自己从小护着的皇弟狠陌生，她摇了摇头，望向半开的窗子。

“阿初，你以为我是在失望这个吗？”

殷初立马开口，“难道不是吗？阿姐你之前说要杀了慕祚，后面却再也没有说过，还总帮着他说话，阿姐，你难道不是喜欢上他了吗？阿姐，他是我们的敌人啊！他想要着大燕的江山，阿姐，你怎么能帮他说话！”

殷素琬没有开口，只是缓缓把目光转向殷初，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呵遍，殷初被她看得发慌，突然握住她的手，“阿姐，我错了，我以后不针对慕祚了，那些杀手我马上撤回来，马上！”

“阿初，你还不明白吗，不是因为慕祚。”殷素琬轻轻地开口。

殷初丝毫没有犹豫，“我明白，我明白，不是因为慕祚。”然而他的眼眸垂下去时却闪过阴狠的光。

他怎么就不明白了，明明就是因为慕祚，阿姐不承认就算了，他会派更多的杀手去对付慕祚，等慕祚死了，阿姐就会明白自己是错的了。

殷素琬看着他急迫的模样，叹了口气，阿初还是不明白。

如果阿初要杀慕祚，她可能会着急，会去帮慕祚，但是不会对他失望，因为站在阿初的立场上，在慕祚态度不明的情况下，他想要杀慕祚，无可厚非，只是对于全局来说可能他稚嫩，鲁莽了些。

可是，为了杀一个人，而置天下百姓的安危而不顾，为了杀一个人，把自己的国家置于危险的境地，这不是一个国君该做的。

她失望，是失望阿初分不清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