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殷素琬不知道，她刚刚睡着，屋子的门就被人推开了，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坐在殷素琬床边，而外面的侍卫丝毫没有察觉。

慕祚望着殷素琬眼下的乌青，眼底不可抑制地划过一道心疼，他伸手想要抚上那两道乌青，殷素琬却突然不安分地转了个身，抱住了他的手，整个人像小动物一样蜷缩起来，不安地扭动着。

嘴里还喃喃着，“慕祚”，“慕祚”，“你不能出事”。

慕祚的眼神暗了暗，他记得，当年那个小姑娘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这样抱着他的手，像个不安的小动物一样，只不过那个小姑娘嘴里喃喃的是，“娘”，“娘你不要死。”

他已经记不得那个小姑娘的样子，可是有些感觉却没有忘，从前他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可是如今得知殷素琬不是殷家的血脉，他就越觉得殷素琬到熟悉。

相似的眼神。

相似的要天下太平的话语。

相似的蜷缩状。

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可是如果殷素琬就是那个小姑娘，又为什么成了大燕的公主，殷室的那些人怎么会认不出她。

慕祚眸里极快地闪过暗芒，还没等他往更深处想一个锋利的手刀就朝他后颈劈开。

慕祚反手抓住了殷素琬的手腕，目光和她对上。

“慕祚？”殷素琬揉了揉眼睛，眼睛了满是不可置信。

慕祚眸色沉了沉，这丫头，失眠竟然这般严重了，他用的已经是没有副作用里效果最佳的香，这种香除了会让使用者醒来后短时间内在一定程度上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对身体不会有任何伤害。普通人只要闻上一闻便能睡上一天一夜，可这丫头才睡了不过一柱香的时间。

“快睡。”慕祚按着殷素琬的肩把她按回床上，殷素琬眨着眼，虽然迷迷糊糊的，但是她不愿意就这么睡了。

她望着慕祚，问道，“慕祚，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还没等慕祚说话，殷素琬就歪着头开始自言自语道，“不对啊，慕祚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这里是皇宫，守备这么森严，我都出不去，他怎么可能进得来……”

“难不成是我出现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