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饭菜不好吃吧。”老板娘一边收拾隔壁桌的碗筷,一边热情地问她。
宋雪无点点头,从纸盒里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然后向老板娘换了些现金,再次走向那个公交车站。
公交车晃了一路,到客运站是日头已经老高了。她提着箱子逃亡似的下了车,在一旁的垃圾桶处干呕了几下,然后将先前吃的面全吐了出来。
她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一包纸巾,迎上了几个买完菜阿姨的怪异眼光。
去清湖的车子不多,去清湖的人也不多,好不容易等到一辆车,司机却非要等到客满了才发车。
“不用着急,现在通高速了四十分钟就能到。”司机将烟头扔在地面不管不顾再次朝着人群走去。
晕车的症状因为汽车散发的汽油味不轻反重,宋雪无的太阳穴也突突跳起来,可是等待的时间越是着急流逝越是慢。
恶心感无数次翻涌上来后,她打开车门不去热烈的阳光中去,走向一旁的便利店。
转悠了一圈,看到那些牛奶面包反而觉得会加重不适,最后在一排无人问津的架子上找到了一袋落满了灰尘的话梅,又拿了一瓶乱泉水。
梅子的酸味霸占整个口腔,恶心感微微减轻,皮肤黝黑的司机又一次一无所获的走了回来。
“我给你多加两百块钱,现在就走吧。”宋雪无咬着话梅开口。
开口的瞬间她暗自吃了一惊,换作以前她也许会为了省那两百块钱愿意等到天荒地老,但不知何时起她好像也没那么精打细算的计较自己的钱袋了。
现在这样的价值观是何时形成的呢?遇见顾与尘之前还是之后?
该死,她又想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