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他一把抓起年幼的苏小槿,指着还躺在床上虚弱的女子吼道:“没有的东西!又是一个女孩子!难道你这个贱女人希望我苏家注定断子绝后吗!”
刚刚经历生产的女子面色虚弱,她眼含着泪对中年男子哀求道:“不要杀了她!都是我的孩子啊!”
“一个女孩子有什么用!长大还是要嫁人,多养一个,就多一个人吃饭,到时候我们都会饿死!”中年男子有些癫狂,他不顾女子劝阻,直直抱着怀中的女婴,冲着一旁的水缸猛地扔进去!
“不要啊!”女子竭力哭喊着。
周围一下子都安静下来,中年男子喘着粗气,像是如释重负了一般,而床上的女子更是泣不成声。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结束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女孩声音从中年男子背后响起:“喂,老东西,这是在哪里?”
苏小槿浮在水缸之上,眨着大眼睛,朝着眼前的男子看去。
由于残存前世的记忆,她的心智也不是一般小孩子那样。她刚想说话,没想到张口就说了出来,只是不知道眼前的中年男子能不能听懂。
可是这种举动的结果,就是她口中喊着老东西的男子,被当场吓得晕,随后就归西了。
可怜的产婆,当时也是吓傻了,苏小槿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
她本想去跟自己的生母解释什么,可是当她光着身子,费力地从水缸中爬出来,然后跑到床边,若无其事地开口说着话时,母亲也随着父亲,因为惊吓过度,相继离开了人世。
所以,苏小槿,这样一个装着男子灵魂的女孩,出生几天后,便就成了一个孤儿。
后来她再也不敢轻易说话,直到在自己父母被村子里的村民下葬之后,她被一名看管破道观的老爷爷收养。
时间在流逝,苏小槿也慢慢长大,这个名字是爷爷求了签,给她取的,苏小槿也觉得好听,便一直用着。
小时候的时光,苏小槿依旧是记得很清楚。
每天清晨,她乖乖地早起,自己穿着别人送来的破旧衣服,陪着爷爷一起打扫道观,闲时听爷爷讲故事,她也在这段时间,渐渐熟悉和适应了这个世界的生活。
在这个时代,远古的神话传说渐渐被人所淡忘,佛教几乎是灭迹,道教神话也很少有人知道。
爷爷看管着破道观,平时酷爱喝酒,他为人洒脱不羁,不拘小节,破旧道观的地窖中,藏着他多年来用山泉酿的好酒。
后来听爷爷自己说起,他年轻时热衷求仙问道,曾经遍访各地,寻找仙人遗迹,后来在三十岁时拜访昆仑山,一待就是二十年,二十年后下山,他便来到这个大山,寻了这个颇道观,安定下来。
没人知道他在昆仑山遇到什么,即使苏小槿一直缠着追问他也不肯说。
爷爷一直说在等一个人,只是如今依旧只有他和苏小槿爷女二人相依为命。
等到苏小槿十岁的时候,爷爷就开始教她一些功夫,他很认真,一边教着,一边念叨:“女孩子要学一些防身的本事,不然会遇到坏人的。”
苏小槿看着自己日益发育的身体,站在一个男人角度,确实是挺容易遇到危险,虽然她一直以为自己还是个男的。
但是她自己对自己的身体依旧是充满兴趣,因为触手可得的东西,如今怕是被自己日日夜夜玩坏了。
就这样,苏小槿一边学着不知名的功夫,一边玩自己,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