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浓拍拍云祁的脑瓜,“只晓得我是你师兄就好”
云祁见白砚浓并不想让她知道,也没有在问,坐下后,自己继续愉快地晃起秋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为什么一定要让别人知道呢!
“我回房中处理些事,你……”
“去吧,我自己玩就好”云祁打断了白砚浓的话,又不是小孩子,自是不用人看着。
一整个下午,云祁都在阴凉处晃秋千,期间白砚浓没出过一下门,只偶尔见白义进出房间,看到云祁还会礼貌的问候。
晃着晃着,云祁有些困,打了个哈欠,抱着一边的藤条,睡着了。
“主子,属下已听你吩咐,将白尔和白萨他们派回了白城,听候二公子调遣”白义再次踏进白砚浓书房回话。
“嗯,明日集会后,你也回白城吧,你出事稳妥,看着些二公子,让他不要鲁莽行事”
“那主子你……”
“我这几天不会出门,你处理好白城的事就直接去长秋城安排住处”
“是”回完话,白义正准备出去,似想到了什么,回身说:“刚属下进来,见云姑娘坐在秋千上睡着了。”
白砚浓头从书案上抬起,有些责备道:“为何不早说?”说着起身走出书房。
白义摸摸鼻子,大意了,没想到云姑娘的事比二公子重要,下次就一定记得。
白砚浓走到云祁身边,轻轻唤:“满满,别在这儿睡,小心着凉。”
云祁蹙眉,身子一动,冷不妨的向后掖,云祁就一瞬间吓得‘腾’地睁开眼。还好白砚浓扯住了云祁的衣袖,让她不至于摔在地上。
云祁借力站起身,一脸不爽地看着白砚浓,吼:“你干嘛?”然后瞪白砚浓一眼,望房间走。
不远处站着的白义惊呆了,这个云姑娘不畏强权,厉害啊!
白砚浓没多大反应,他知道云祁睡的正香时被叫醒脾气就特别大,他被吼也不是第一次了,等云祁再醒,就压根不会记得这事。
但在山上被吼就算了,毕竟只有师父知道,现在被自己属下看到,白砚浓有些尴尬,于是说:“还不下去?”白义忙不迭跑了。
申时
云祁从床上坐起,伸伸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没见着白砚浓,云祁喊了声:“石头!”
话音一落,白砚浓端着饭碗从厨屋出来。
“石头,明天你就不用做我的了,我不回来吃”说着云祁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
白砚浓夹菜的手顿了顿,却一个字都没说。
没听到白砚浓的答话,云祁疑惑地看着他。猛地想起来,白砚浓信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暗戳戳的闭上了嘴。
吃完饭,云祁开始收拾碗筷,这是这么多年二人配合出的默契,一人主动做饭,一人主动洗碗。
“你先放放,坐下,我与你说些事”白砚浓止住了云祁的动作。
云祁倒也老实,又在凳上坐好,支棱起自己的耳朵,一般白砚浓这个语气都是重要的事。
“在白城,我还有个父亲,一个弟弟,母亲在我五岁那年去世,我六岁时父亲又娶了一位,也是那年师父带我回了紫虬山”白砚浓用着最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最惨的话。
这不就是活生生的鸠占穴巢嘛!将亲儿子逼走,留着恶毒的后妈在府里耀武扬威。
云祁一脸懵,“你给我说这是……和我比可怜?”
“我很简单”
“???”
“你不是今日说,觉得我不简单,我思索一番,觉得你要是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但终究是些糟心事,你听听就且忘了罢”
“难道不是你自己想说的吗?怎么就成我想听了!”云祁强烈的反驳。
“那就当是我想说与你听也行”白砚浓倒是好说话。
云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如果白砚浓不用那么勉强的语气,会更好。
端起收拾好的碗就走,没在理白砚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