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雁知这下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位云姑娘是在屋内听到了他与她师兄说的话,在变相的向他证明她师兄的话,就代表她的意思。
董雁知想想后,不禁对向白砚浓之前那样的态度有些歉疚。
“我明白云姑娘的意思了,是在下失礼,告辞”董雁知说完带着人走了。
云祁坐了半天,也没见白砚浓扶自己,喊到:“石头,还愣着干嘛,赶紧扶我回屋,马上要出太阳了,你是想热死我吗?”
白砚浓这才回过神,扶着云祁往屋里走。
“你刚刚说那些……”
“放心,有我在,怎么会让人欺负你呢?”云祁说着还哥俩好的拍拍白砚浓的肩膀。
白砚浓没在说话,只拉回云祁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牢牢扶住。
云祁这心偏的可还行,明明就是白砚浓先态度不好才惹出的事,被她一股脑强加给了董雁知,这娃也是个命苦的。
回到屋,继续将粥给云祁喂完,白砚浓说:“南溪镇这边处理完后,咱们就出发去长秋城。”
“长秋城?去那儿干嘛?”
“通幽国的老丞相归隐后就回了那儿,你的新身份,就是老丞相三年前已故小儿子的女儿”
“一夜你就把我的身份解决了!你果然不一般啊!”云祁感叹白砚浓的办事效率。
“本来就是要带你去的,现在只是顺带解决身份问题。老丞相是我外公,我辰时给他去了一封信,已交代妥了,接下来去长秋城露个脸,你的身份就定了”
“你的家人?这不好吧!”云祁有些担忧。
她现在处境不可谓好,若是别人,同有所求,两者交换尚可,可这要牵连上白砚浓的家人,云祁不得不在慎重考虑。
“你现在不仅仅是需要一个新的身份那么简单,还要有一个让凤邑国君有所忌惮,不敢轻易下手的强大背景。
外公是自行请旨归隐,通幽国国君还敬重他几分。外公也不会泄露你的身份”白砚浓说出这一系列背后的计较。
如此一说,好像当真这个身份才是最稳妥的。
白砚浓见云祁没在说话,继续道:“我舅父从小便脱离家族,游山玩水,直到去世都未娶妻,连去世的消息,都是舅父的一个故交告知外公的”
“那我是……”
“就是因为他一直漂泊在外,你的身份才更好解决。
届时只用说你是舅父遗落在外的孩子,三年前他去世后,将你托付给了在旅途中识得的师父,现在,我作为你的表哥,带你回家省亲”
云祁钻进被褥,只余一颗脑袋在外面,眼底晦暗不明,盯着白砚浓说:“你如此帮我,如今已然牵连上了你的家人,欠你的,我这辈子怕是都还不清了。”
白砚浓没想到云祁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有些呆愣。
“满满,我与师父待你好,从未想过让你回报,是真的当你是家人,你明白吗?”白砚浓反应过后道。
说不感动是假的,云祁早已当两人是亲人,今日才知,这二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