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岔开话题”云祁还没说完,白砚浓就打断。
撇撇嘴,云祁想:你岔开就行,我岔就不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奸诈。
不过这些话云祁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我就是纯好奇,想凑个热闹,反正下山就是历练的,这也算是个机会”云祁没说她是因为担心瑾姨的安危才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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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砚浓这人,看着什么都不在乎,对什么都没兴趣,这个世界怎样与他无关的样子,其实心眼小的要命。
云祁记得,好像是一年前下山的时候,她给街上的一个小乞丐买了串糖葫芦,白砚浓直接用两个大肉包子,忽悠着那个小孩把糖葫芦给扔了。
美其名曰地对人家说:吃糖会坏牙,山楂不仅不顶饿还消食,肉包子更好。
她气不过,找白砚浓理论。问白砚浓:给包子就给包子,为什么要让扔了她给的糖葫芦。
白砚浓一本正经地递给她一个铜板,让她在买一串,她信了白砚浓的邪,又去买了一串。
至今都清楚地记得,白砚浓用帕子包住糖葫芦下面露出的木签,手拿着也不吃,整整拿了一路,回到紫虬山也没扔,直接插在他屋内的花盆里。
后来她实在看不过去,悄悄给扔了,白砚浓为这事还与她切磋一回,最后以她承诺今后再给他买而结束。
从那以后她就深刻地认识到,万事一定要把这位傲娇的石头放在第一位,无论何时何地,不然他能隔应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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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云祁的回答,白砚浓认同的点了点头:“确实是个机会。”
“是吧是吧,那咱们就等这案子破了再走吧!”以为白砚浓答应了,云祁很兴奋。
可谁知白砚浓叹了口气道:“但你的身份问题也很重要,往后拖的越久,被发现的几率就越高,你不怕吗?”
“额,这个问题……确实是个问题”云祁也不似刚开始的那般直爽,纠结地低头蒿自己的头发。
“别拽头发,每次说每次忘,下次在拽,手给你剁了”白砚浓沉声说。
云祁自小的毛病,一纠结就拽头发,在丞相府没改过来,在紫虬山,依旧没改过来。
不过有白砚浓每次在她身边提醒,云祁很少会像小时候那样真的拽下头发了。
被白砚浓的声音惊了下,云祁颤巍巍放下手,轻声狡辩:“没拽没拽,好好的在头上呢!”
“我一会儿给外公写信,让他先把你是他孙女的消息放出去,也开始准备宴请宾客的请柬,我们宴会前赶回去”
“宴会?为什么还有宴会?”
“自然是告诉亲朋你的身份,这样可信度才更高”
云祁听后认同的点点头,猛然察觉白砚浓的最后一句话,问:“我们是可以留在这儿了吗?”
白砚浓站起身,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下不为例”,便进了他的房间。
不知不觉间,太阳就与月亮交换了位置,一轮弯月斜斜的挂在空中,散发着独属于它的光辉。
云祁双手放在石桌上托起下巴,笑嘻嘻地赏着月,心中暖洋洋的。她觉得,今天的月亮都格外的明亮呢!
还是那个爱口是心非的石头,明明只要是对云祁无害,她又坚持的事,白砚浓的决定从来都是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