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里的白砚浓猛灌了好几杯水,被云祁摸过的脖颈火辣辣的,烧红了白砚浓的整张脸。
很莫名其妙的感觉,但绝不是因洁癖而厌恶。
这种突如其来的悸动,对于白砚浓来说很陌生,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却不明缘由。
别看白砚浓和云祁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近距离接触的次数其实屈指可数,只偶尔比武切磋时会有,或者是白砚浓偶尔拍拍云祁的头,仅此而已。
云祁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连白砚浓的床都敢抢着睡,但还真就没碰过白砚浓。
这是第一次,下意识的触碰,就直接碰了白砚浓脖颈的命脉。
白砚浓不是个安于世事,什么都不顾的人,不然也不可能身居深山,还能掌控操作一个庞大的情报系统
白砚浓的命,一直都是握在他自己手里的,他骨子里的警惕性是与生俱来的,就和他的洁癖症一样。
但是,却都在云祁这儿没用了。
不然以白砚浓的身手,他该是注意到了云祁当时抬手的动作的。
没有制止,任凭她将手放在了动脉上,对她没有丝毫警惕性,该是对她有多信任。
白砚浓许是自己都不曾留意,他对这个相处仅三年的小姑娘,已纵容到如此地步。
这边的白砚浓纠结着,心中升起这种异样的感觉,究竟是因为什么,而那头,云祁直接回了屋子倒头就睡。
这事儿,在云祁那儿,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要让云祁知道,白砚浓就因为被她摸了一下,就纠结的要命,她铁定是不会手贱碰那一下的。
——
云祁睡觉的时间点总是摸不着规律,就属于那种随困随睡的。
就像此刻,一个小丫鬟为难的站在云祁的房门口,不知是进去好,还是不进去好。
她最起码在这儿门口敲了快半个时辰的门了,也不敢使劲,只轻轻地,一下又一下。
屋内的人就像是根本没听见一样,一整个院子都安静极了,小丫鬟觉得,这主子怕是睡了。
瞧了眼天边还未升至中央的日头,小丫鬟暗暗记着这个时间,以后一点在这个点谢客。
这个极有眼色的小丫鬟,是府里新来不久的,云祁一来,就直接被派来照顾云祁的起居。
也因着云祁不习惯被人伺候,云鹤又实在不放心云祁,就只留了这一个丫鬟。
说起来,这小丫鬟如此轻声敲云祁的门,还不敢进屋,完全是因为被云祁的起床气吓到了。
今天清晨,小丫鬟亲眼目睹了府里矜贵的白公子,衣衫整洁利落的进屋叫人起床。
结果一阵‘噼里啪啦’后,白公子出来时,随面色如常,但衣衫凌乱不堪,似被人拉扯过一般。
在门口犹犹豫豫,不知道该如何取舍,一边是老爷的交代,一边是看着就吓人的云姑娘。
“玉落,老爷让你叫人,这怎得半个时辰了,你都没叫过去?”管家进了院中,见玉落直愣愣站在门口,问道。
玉落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啥,管家掌管着一个府大大小小的所有事,也是个雷厉风行的性格,见玉落半天一个字也不说,神情有些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