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说的全是实话。
“哈哈哈。”是一阵又哄堂大笑。
柳学成看着貌似装神弄鬼的小林苏,抬手“啪啪啪啪”连着甩了几个巴掌。
“我问你谁让你杀我的?你们在洛邑的目的是什么?”他恶狠狠的问。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小林苏矢口否认。
“听不懂?听不懂为什么说他是三料间谍?你要是个老实本分的百姓,怎么知道三料间谍这个词?”柳学成提着小林苏的衣领子问。
“他自己说的。”小林苏狡辩。
“小林苏,你要么交代,要么没命。怎么,不敢说?难道在场的人里面有你的同伙?”李家鹏站在一边插嘴。
他说话之前,冲着余绍坤使了一个颜色,冲着卞汉光眨眼,示意余绍坤盯住他。
余绍坤冲他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而李家鹏自己的眼神,始终盯着小林苏。
他的话音一出口,小林苏已经从刚才的失态中惊醒过来,不能再失态了,他没有任何反应,直愣愣的保持刚才的神态,甚至更加傻了一点。
但是卞汉光就不一样了,他垂在两侧的双手不自觉的握在一起,十根指头有力的扣着手背,眼光中透漏着惶恐不安。
“李家鹏知道什么?还是刚才小林苏招了,现在李家鹏故意的?”
可他的表情也就仅仅维持了十几秒钟,在看到小林苏并未把他供出来的反应后,瞬间松了一口气。
最让卞汉光欣慰和庆幸的是,柳学成、李家鹏和李忠勇等人没有一个注视过他。
他没有暴露,刚才的紧张是自己多心了。
不过,他对小林苏刚才的指正产生了疑问。
从来没有传出过对李家鹏的任何怀疑,小林苏的话,要么是谎话,要么他精神错乱了。
对,他精神错乱了。
卞汉光突然想出一个对自己非常有利的说辞。
只要小林苏精神不正常,他不管什么时候把自己再供出来,都是精神错乱之举,李家鹏的例子可以作证。
卞汉光如同回光返照,整个人豁然开朗。
他向前走了两步,站在柳学成背后压低嗓门说:“该走了,柳市长。”
柳学成又一次连甩小林苏几个耳光,冲着李家鹏命令:“这种没用的人,直接枪毙。”
“是。”李家鹏跟在柳学成后面,把他送出警察局大门。
在柳学成上车的时候,李家鹏低头冲着已经坐在车上的柳学成说:“柳市长,您刚才虽然说了,但是这个人我还想再留意一阵子,我就不相信我扒他三层皮,他招不出一个人来,等有消息了,我再向您报告。”
他的话,是说给卞汉光听的。
李家鹏和夜色意见一致,虽然早就知道钱梅玲、卞汉光的存在,但是在没有合情合理的时机时,对他们轻易动手,只能引起董志海的警觉,他们必须把所有的准备做到万无一失。
柳学成微微一笑:“放心,家鹏,我也就是那么说说,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干,我等你的好消息。”
“是,您慢走。”
李家鹏送走柳学成后,回到办公室,当即签署三道命令。
擢升李忠勇担任探长,接替他原先的工作。
命令孔岩负责监督对小林苏的关押、审讯、会见等一切事宜,任何人非经孔岩允许不许单独和小林苏会面。
将李忠勇推荐的几个人全部调入警局,在李忠勇手下当差。
三道命令一下,整个警局议论纷纷。
新官上任三把火,李家鹏也不像刚开始猜测的那样什么都不在乎,还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
“想法怕什么?你们看看,李局长以前就是一个老实人,现在重用的还是老实人,所以说,老实不是坏事。”
“老实什么?看他那巴结柳市长的样子,跟严局长没有什么区别,不信你们过几年再看,我说的准没错。”
“错不错不管,反正现在看着还顺眼,混日子,谁想那么远?走走走,推麻将去。”
“就是,又没你我的事,咸吃萝卜淡操心,走。”
一群人散开后,余绍坤敲门,进了李家鹏办公室。
“怎么样?”李家鹏问。
“你走后,我跟李忠勇清理现场,在鸠山一藤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门口外面那个望风的老婆被我一棍子打懵,等我再回去的时候,已经不见影子了,地上只有一摊血了。”
李家鹏点头:“那就是说她醒了,自己跑了,这样更好,我和她说过几句话,她冒充是鸠山对面那户人家的人,我估计是假的,你可以查查看。”
“明白。”
“另外,她的门牙有一颗镶着金牙,你在这两天就医的人中找找看。”
“好。”
“告诉孔岩,聪明点,这两天估计有人混进来害小林苏,活捉那个人。”
“是。”
卞汉光陪着柳学成回去后,趁着柳学成开会的空档,用办公室电话往教会里面打了一个电话,给他所谓已经离家出走的前妻钱梅玲,现在的修女钱清照。
“喂,小林苏被抓,鸠山被打死了。”
“他供出什么了么?”
“没有,但是他在柳学成刚进审讯室时,却说警察局长李家鹏是国、共、日三料间谍。”
“你怎么看?”
“小林苏应该是被李家鹏吓的精神错乱了。”
“精神错乱?”
“对,李家鹏没有任何可疑迹象,小林苏肯定是胡说道,他说的话,柳学成和警察局的人都不相信。”卞汉光一口咬定这点。
小林苏知道他的身份,假如不咬定小林苏精神不正常的话,万一钱梅玲为了防范万一,对他下手,他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他根本不可能知道。
“知道了,你最近小心点。”钱梅玲放下电话,立刻赶往董志海家。
董志海已经得到小林苏被捕的消息。
他一直在屋子内反复绕圈。
小林苏的被捕正常么?
真是因为鸠山么?
随着军的临近,他突然发现自己精心布的局竟然不堪一击,从不起眼的一个人开始,犹如千里大堤毁于蚁穴。
“土肥君,钱桑来了。”下人禀告
“叫她进来。”土肥回到茶台前坐下,等候钱梅玲进来。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