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可以找到答案的线索,他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答案,这是唯一一条可行的办法。
杜宽刚才开车的时候观察过被封禁的这条路的两端,除了把守士兵空无一人,杨府里面的人没有一个从这里出入,剩下只有一种可能,王进一用了遮眼法。
引人注目的地方一个人没有,旁街小道才是他们正大光明进入的路径。
杜宽沿着杨府后面的路来来回回走了三趟,他注意到在一个自然而然形成的小菜市场那里,出入rn很有规律。
出来的年轻男人凡是拿着一个包裹的,里面东西不多,看起来有一定分量,个头大小几乎一样。
进去的人则不同,有的肩上背着包裹,有的手里攥着,有的根本没有,但总有一个兜是鼓囊囊的。
包袱里面的东西没有了。
这里肯定有一条出入杨府的隐蔽小道。
杜宽跟在一个手拿包裹的人身后,他往那里走,他跟着也往那里走。
走到一个小门口,前面的人进去了,杜宽被门内两个身穿黑衣的人拦住。
“你干什么的?”
“买菜啊。”
“去去去,这是私人府邸,买菜去那边。”
杜宽被两人毫不留情撵走。
他嘟囔着朝回走,走到前面一个拐弯处,杜宽隐身墙角,眼珠盯着他被撵走的小门。
不一会,从里面走出一个背着包裹的年轻人。
从他的发型、走路姿势,言行举止,杜宽立刻能够判断是这是一个士兵,是被挑走的40人中的一个。
他一出来,两边立刻跟上两个便衣男人,一左一右陪着他往大马路上走。
走到马路边,立刻又过来一辆黄包车。
三人挤上一辆黄包车后,这辆黄包车立刻前行。
一环套一环,环环连接。
绝对是有预谋有准备的行动。
杜宽发现这个现象后,并没立刻做出反应,他走到另外一条路上,也叫了一辆黄包车,第二次去了警察局。
“你,有什么新发现?”李家鹏惊喜。
没有事情,杜宽绝不会一而再的出现在他这里。
“等一会我再说。”杜宽的话音刚落,张裴沣走进来:“说吧,我来了。”
半路,杜宽给张裴沣打了一个电话,这家伙的速度很快。
三人聚拢一起,杜宽说出他的发现。
“只要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就可以拆穿王进一的阴谋。”杜宽得出最终结论。
“这个好办,跟踪他们就行了。”这是张裴沣最拿手的好戏。
“好,你和杜宽联手把这件事办妥,我以夜夫人的名义开始找人,我准备带着姚艾去一趟特务处。”这是李家鹏想了一个早晨想出的结果。
“可以,你带着姚艾去,更有说服力。不过,适可而止,给王进一余地,我相信他现在不会害了夜色,我估计他是在执行什么特殊任务。”张裴沣赞成。
“放心,我有分寸。”
三个人商量对策,分头行动。
一天后,两个地方同时传来好消息。
姚艾出面询问夜色下落,得到王进一明确回应。
和他们想象的一样,王进一得答复是夜色执行特殊任务,马上回归,本人没有生命危险,活蹦乱跳的,明天可以回家。
来自杜宽和张裴沣那边的消息,背着包袱出去的士兵被特务处的人带着出去,安装n。
“玉石俱焚。”李家鹏明白了。
王进一和土肥想到了一块。
“杜宽,还一个任务交给你。”夜色不在,李家鹏俨然成了临时负责人。
“说吧,我尽全力。”杜宽像信任夜色一样信任李家鹏。
“打听一下这个杨家到底怎么回事?”截止今天,他们弄明白了王进一的所作所为,但是原因是什么,还没弄明白。
“好。”杜宽之前听说过杨家,他准备从内部下手,寻找和杨家关系密切的人打听。
三人分手后,张裴沣去找苏怡梅。
这两天,苏怡梅在父亲的劝说下,一直呆在家里,眼看父亲收拾贵重东西,打包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张裴沣的上门,让他看到希望和依靠。
“张公子,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苏建辉希望张裴沣承诺现在带他家人一起走。
“我等苏一起走。”张裴沣当然明白未来老丈人的意思。
苏建辉扭头斥责苏怡梅:“闺女,看在张公子的诚意上,你就点头答应吧。”
没有女儿的同意,什么都白搭。
“你来干什么?”苏怡梅这两天虽然没有出现,但是该知道的事情她都知道,李家鹏在电话里面全都告诉她了。
女儿和张裴沣开始聊天,苏建辉很识趣的离开。
“夜桑马上回来了。”张裴沣观察苏怡梅的脸上。
“他回不回来与我何干?”苏怡梅平淡的回答。
“你们不是一路人么?”张裴沣在确定夜色身份后,最想知道的是苏怡梅的身份。
苏怡梅和夜色之间,有很多说不出来的相同之处。
他感到熟悉,感到舒服。
“一路人?华夏人。”苏怡梅嘴里嚼着小吃,含含糊糊。
“不能告诉我实话么?”他有些受伤。
“我要是现在的我,档案室的一个普通职员呢?”
“无所谓。”
“我要是和那个跟我同名同姓的女人的身份相同呢?”苏怡梅指的是苏伊湄。
“坚决不行。”张裴沣毫不犹豫否认。
“我要是被土肥收买的人呢?”
“我会亲手打死你。”他痛恨人,以及一切为人效命的人。
“那就是剩下的那种人了,你会怎么样?”苏怡梅笑着问。
“太危险,你不要当那种人,危险的事让男人来干。”张裴沣急红眼了。
“鬼子屠城的时候分平民和士兵么?分男人和女人么?他们是畜生,对付那些凶残的畜生,每一个华夏人都有责任。”苏怡梅的话没错,家是南京的张裴沣感同身受。
“有什么事别瞒着我,有什么危险的事让我来,有什么我能帮助你们的事告诉我。”张裴沣不再纠结从苏怡梅嘴里听到那几个字。
身为华夏人,兵临城下,他们站在同一面保家卫国的旗帜下。
第二天,霍桑如王进一所说,终于露面了。
也就是在这一时刻,“咚咚咚,”城外传来隐约的响声。
军队攻击洛邑的炮声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