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确实,这人是位高权重的丞相之子,名叫陈浮,人如其名,纨绔轻浮。
偏偏他还跟以前的竺倚月有过一些过节,这会儿知道出事的人是她,忍不住幸灾乐祸。
”我家小姐不是废物。至少......”她会制药。后面这句是风怜在心里自己加上的,虽然她也不知道她们家小姐是什么时候学会练药的,但是前几日,她确确实实看见小姐在她面前捣鼓着那些药材,然后碾成粉末,随随便便就成了那种俱有极强紊乱神经的药物,所以她坚信,她们家小姐绝对不是废物。
“你说不是就不是?有本事让她出来证明啊?不过......”陈浮得意的说着,眼神飘向了早已经恢复平静的湖面,”那也得有机会才行。“
“你......“风怜心底恼火着,可毕竟她只是一个小丫鬟,人微言轻,即使再恼火,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留在湖岸上的人早已经不多,因为时间过的太久,所有人都认为竺倚月已经不幸遇难,有些人甚至已经将消息传回了首城内,闻此噩耗之人不免唏嘘不已。
现在还留在湖岸上的人,除了焦急的风怜,还有就是漠王府的人,以及一些好事不嫌热闹大的人,比如......陈浮。
就连纪天绝这个未婚夫,此刻也已经早早回去了。
湖面上,早已没有了蛇群的影子,风怜在竺倚月落水的那一刻便已经叫人去通知竺府的人过来了,只是她现在心里疑惑着为何现在人还没到。
就在她着急的时候,突然,湖面上一阵巨响,她惊得看过去,一下子震惊得捂住了嘴巴。
只见前方的湖面上,一条大大的水柱蓦然从水里腾升而起,犹如骤风过境般。剧烈旋转着,越来越近。
岸上的众人大惊失色,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变故,正欲防备。岂料,那道骤风却突然吐出一个人来。
“一个......人?“
那道人影踉跄落地,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微的潮湿,清冷的气场,不施粉黛的绝美面容,不是竺倚月又是谁?
待看清那张脸后,风怜“哇”的一下扑了上去,所有的焦急,担忧,此刻都被她嚎哗的大哭给诠释的尽致淋漓。
“你......你是竺倚月?那个废物?“陈浮瞪大着眼睛,一副惊诧的表情。
竺倚月闻言抬眼看向他,似是思考了一下此人是谁,然后不高兴的皱了下眉,说道:”你眼瞎吗?”还有你全家都是废物,竺倚月心中腹诽。
你眼瞎吗......
老子不瞎。陈浮心里怒吼,一口气哽在喉咙憋了半天,愣是没吐出一个字来。
而自黑尧回来禀报之后,便没什么表情的那位漠王,这会儿看到竺倚月没死,心中也不知为何的莫名松了一口气。
“小姐,您没事真的太好了,都怪奴婢没用,让你陷入危险。“风怜吧嗒吧嗒抽泣着,心里又自责,又懊悔,如果她再强大一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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