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柔仔细解释了一句:“姑娘忘啦?就是三天前被陛下派到颐宁宫那位姑姑。”
听到晴柔说的话,时音辞这下想起来了。就是那日在东暖阁用膳前,压着香巾不给她,还讽她手脏的那个宫女,好像叫什么春。
“她怎么了?”时音辞问道。
她记得人不是去了颐宁宫,难道又回来了?
晴柔道:“说是太皇太后有请,让选侍大人去一趟。”
时音辞闻言微愣,看着晴柔,呐呐的道:“太皇太后吗?”
北溯的太皇太后?
想来便是曾在温与时危难之时救了温与时的那位外祖母吧。
可她也未曾见过这位,更没有什么交集,这位太皇太后忽然找她做什么?
“姑娘是不想去吗?”见时音辞迟疑,晴柔细声问,“也是,姑娘您脚上伤还未好,要不奴婢去回绝了满春姑姑?刚好陛下昨日夜里也吩咐了,让姑娘好好休养,不要随意走动。”
“不妥,”时音辞吐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晴柔,还是帮我梳洗吧。”
太皇太后毕竟是温与时的长辈,拿温与时的话去压太皇太后,实在是不敬。
坐在朦胧晕染的铜镜前,时音辞想着一般老人家的喜好,便只略施粉黛,在发鬓上斜插了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鹤点翠步摇,戴一对极简单的白玉耳坠。
本是十分清爽的打扮,奈何小姑娘天生是一副瑰姿艳逸,万般风情绕着眉梢横生出一副含羞媚眼,举措多带娇媚。
说简单点儿,便是不太正经。
时音辞对着铜镜蹙了蹙眉。
老人家应该都不喜欢太过妖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