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情想拉画意,没拉住。
时音辞并不恼,扬唇,不紧不慢道:“凡饮食讫,辊以浓茶漱口,烦腻既去而脾胃自和,凡肉之在齿,得茶漱涤,乃不觉脱去,不烦挑剔也。”
耳听着时音辞盈盈说了一大段,画意再次愣住了。
这、这都说的什么?
时音辞说完,方才又看向那叫画意的宫女,“我方才所说,是《延寿书》有关浓茶漱口的记载,是前人留下的规矩,贵族大家沿用已久,姑娘未曾见过,也只能说姑娘见识仍是短浅,不能说是我多事。”
画意并不服气,袖中的手紧紧攥起,指尖深掐入手心。
不过是比他们多了些见识,有什么可豪横的?他们还是太皇太后亲选出来的良家子呢!如今陛下后宫干净,他们来的早,也算是前人,有这层关系在,日后收了房便是不得宠,也少不得做个嫔妃世妇什么,到时候焉能轮到一个小小选侍撒野?
时音辞看人一眼:“要侍候的是你们,站着不动嫌规矩多的也是你们,连我都侍候不好,还谈侍候你们皇上吗?呵。”
她说完,便轻拎了裙踞出了屋。脚步微急,透出她心底的躁动:太皇太后便是再心急排挤她,也要好好把把关吧?就这样的,也配的上温与时?
时音辞走的快,临到墙角转弯处也未曾减速,刚转过弯,恰撞上了那头正要转弯的人。
温香软玉撞了满怀。被撞的人下盘稳健,稳住了身形。
而时音辞下盘却不稳,被猛的一撞,娇呼一声,身子抑制不住的往后栽去。